應星哧哧喘息,每喘一口氣,便有鮮血涌出傷口,浸在白銀背上,只聽他道:“我……我……參軍,只想……讓……娘……笑一笑……讓娘……過……過好日子的……”說著咳聲加劇,鮮血流出口外,噴到白銀頸上,火辣辣的竟有些燙人。
冉虎從后掩至,盡數將跟著頭領追擊白銀他們的屬下砍翻,耳聽得身后慘叫聲連連,那頭領回頭一看,頓時氣得眼睛發紅,舍了白銀二人,連聲大喝,彎刀殘影如水銀瀉地般兜頭涌來。
冉虎一把鬼頭刀舞開來,詭劍道虛虛實實,專門從不可能方位砍出,雖然招數落后,然則冉虎天生神力,每刀都帶著千鈞威力,逼得頭領不得不防守,兩人竟然戰了個平手。
交手十幾招,冉虎忽地踉蹌,向后跌倒,頭領得勢不讓,揮刀劈下,決心將冉虎劈成兩段。
身后白銀已經將受傷的應星放在馬背上,見勢驀地開弓引弦,羽箭如一字長蛇,逶迤而來,頭領聽得風聲,不得已圈回彎刀,將一串羽箭打落,
冉虎趁機躥出,遙見白銀搶到馬屁,牽著馬疾馳而來,冉虎幾步搶到,翻身上馬,剎那間三人齊齊呼喊一聲,縱馬便走。
那頭領心中憤怒,萬料不到魏軍士卒中竟然有如此人物,恨之入骨,抓起地上長矛,奮力擲出。
冉虎仰身出刀,挑落長矛,只此停滯,頭領又搶近數步,挑起一桿長槍,還未及擲出,眾人已回身開弓,向他射來,那頭領對白銀的箭術甚為忌憚,因此身形一滯,冉虎諸人趁機揚鞭催馬,去得遠了。
三人奔出一程,不見人來,冉虎方才勒住馬匹,低頭看去,只見應星面白如紙,雙眼空洞,有氣無力,冉虎一把將應星抱過來,但見他腹上一條傷口,約有四寸來長,血流如注,幸好他出身醫家,知道若不救治,定然無幸,舉手封住血脈,又尋了些細韌草莖,暫將創口縫合起來。
冉虎穩住應星傷情,起身回頭,只見白銀也是傷勢尤為嚴重,但他體魄強健,尚能支撐。
“虎子,該怎么辦?”
冉虎回望一下峽谷,但見峽谷上空澄澈如云,喃喃道,“山谷中沒見黑煙,說明對方沒有想一把火把糧草燒了,把咱們殺退,只是為了搶糧,求救信號已經發出,姓曹的想必馬上會派人過來,搬運糧草需要時間,咱們可以干票大的。”
白銀一愣,臉上露出些許畏懼,“虎子,你想干嘛?”
冉虎雙眉一抖,好似漫不經心地道:“要么那群人死光,要么我冉虎氣絕,從今往后,這件事永無了結。”他口氣陰郁至極,白銀聽了背脊上生出寒意。
“你想殺個回馬槍?”
冉虎點點頭,抱著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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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路邊樹林,找了棵大樹,讓應星躺好,白銀追在他后面,“就憑你……我們兩個嗎?他們可是有幾百人!”
“我們不用沖進去和他們面對面廝殺,能拖住他們就行。”
“只有我們兩個人,怎么拖,要是被逮住,那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冉虎看著白銀眼中露出畏懼,微微一笑,“白銀,你從軍,不就是想殺個出人頭地嗎?富貴險中求,眼下就是立功的機會了,若是把握不住,你猜大軍對壘,有我們份嗎?”
白銀眼中露出猶豫,慢慢變成狠戾,“干了,這幫狗、娘養的,殺了拓拔大叔,這血仇,不能不報,可是咱們該怎么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