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空氣干冷,一支小小的騎兵隊伍在杳無人跡的山路上行進著,每個人臉上都遮著圍巾,防止熱量流失太多,手套、斗篷這些物件也很齊全,雖說眼下已經是仲春,然則秦嶺山區,夜間很是很冷的,必須做好防寒保暖工作,不然非戰斗減員幾個就麻煩了。
向導走在走在最前面,然后是冉虎和其他人,白銀在最后壓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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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有人困極落馬掉隊,所幸眾人都是興奮過度,精神好得很,哪會打瞌睡。
老天爺很照顧,都說秦嶺是娃娃的臉,說變就變,然則這次卻沒有刮風也沒有大霧,沒有太多妨礙急行軍的障礙,為了防止馬蹄打滑,二十匹馬都披上了羊毛氈子,馬蹄上也纏了布條,防寒防滑,做到萬無一失。
雖然夜間行軍非常辛苦,然則這支小小騎兵隊伍的心卻是火燙火燙的,因為他們要干一件大事。
雖說曹格大包大攬,好不要臉,大包大攬說是自己單挑干掉了兵匪的大當家月里刀,然則曹洪為將多年,也不是傻子,稍一甄別,便知道了大致的來龍去脈。
楊信陽小友舉薦的果然非同凡人,曹洪親自把冉虎三人請進大帳,問清了緣由,不由得對冉虎刮目相看,原本想用這個功勞給冉虎升個百夫長,等再度立功就可以給個都尉了,卻不料冉虎再次語出驚人。
“長途奔襲,端了兵匪老窩?小子,你好大的口氣。”
冉虎卻不顧曹洪的嘲諷,自顧自道,“大將軍說過,這幫兵匪并無組織,就是一幫流兵和趁機作亂的流民集結而成,想必下面各有山頭,能成氣候,全憑月里刀個人威望捏合起來。
眼下月里刀死了,兵匪們群龍無首,肯定要先內訌一番,先爭出個一二三再說,如此一來,必定防御空虛,長途奔襲,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正是首選,若是待我大軍進發,說不定壓力之下,他們反而停了內訌,與我軍死磕。”
曹洪滿臉訝異,想不到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竟有如此見識,暗道說得也有道理,他捋著胡子沉吟片刻,忽地死盯著冉虎,“既然是你提的,那我提你為先鋒官,帶一支騎兵插到兵匪的肚子里,你可敢接下來?”
“有何不敢!”
“好,初生牛犢不怕虎,本將喜歡。”
曹洪雖說欣賞冉虎的謀略,內心里并不覺得這種斬首突襲能成功,因此只派給了他十八個自己的心腹護衛,權當下一枚閑棋,成了,固然是意外之喜,敗了,也無傷大雅。
于是冉虎和白銀,就這樣帶著十八騎上路了,應星因為受傷過重,只能躺在大營里養傷,哀嘆不已。
旅途枯燥,白銀想扯點閑話,可是一張嘴就被其他老兵罵回去了,除了必要的交流以外,嚴禁說話!
每走一段距離,隊伍里老兵都會讓大伙下來跑上幾步,活動一下血脈,畢竟大伙兒不是馬上生活的游牧民族,能節約體力,自然要節約。
冉虎虛心請教,向老兵們學習騎兵之術,被曹洪分派過來的十八騎,領頭的叫慕容重,也是自年少便追隨曹洪征伐多年的老兵,年已近三十,對曹洪忠心耿耿,雖說年紀比冉虎大上一輪,卻對冉虎或者說曹洪之令忠心執行,對冉虎所問,有問必答。
另一個副手叫爾朱雷,生得人高馬大,和白銀一樣同是夷人出身,一開始對于劃歸冉虎所轄,是心有不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