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爾朱雷披了三當家的皮襖也過來了,他二人身材相仿,披了外套,暗處一看,倒還真分不出來。
冉虎見爾朱雷一臉不樂意,便道:“大雷,這是最關鍵一步,別老是想著打打殺殺,多用腦子,這事成一半了,接下來能不能成,全在你身上,看你能不能把大門賺開了,這比你砍一兩個人管用多了。”
爾朱雷蹬著牛眼想了想,似懂非懂,還是點點頭。
冉虎按一按懷里的短刀,道:“咱們走。”
冉虎深吸一口氣,和爾朱雷二人走到寨門前,爾朱雷刮起嗓子,喊道:“上面的狗日的,開下門。”
連喊了好幾聲,寨墻上也出現了一個醉醺醺的兵匪,舉起火把朝下面照了照,問道:“是三爺嗎?”
“瞎了你的狗眼,不是我三爺還能是誰?”
藏在暗處的白銀聽得這嗓音唬了一跳,他萬萬沒想到爾朱雷還有這一手模仿口音的能力。
墻頭上的馬仔見來人和三爺形態一般,嗓音也是一般的暴躁,毫不懷疑,被唬得屁滾尿流,真當是三爺到了,趕緊去開門,生怕慢了一步,要被三爺開口笑伺候。
吊橋放下,大門吱吱呀呀打開,冉虎和爾朱雷二人慢慢走了進來,邊走邊觀察,總堂內烏煙瘴氣,有喝酒的,有耍錢的,還有打架的,毫無防備。
門口只有兩個人把守,還暈暈乎乎的,見狀忙上來行禮,話還沒說,人就先結束了,腰眼上被爾朱雷狠狠扎了一刀,位置是脾臟,人當場就掛了。
冉虎快步竄出去,噓噓兩聲,埋伏在周圍的騎兵小隊們一擁而上,殺進了總堂。
總堂中有一個碉樓,里面燈火通明,兵匪們吃了半日酒,許多人酩酊大醉已經癱倒在桌子下面了,剩下的人也走路扶墻不分東西了,反正這里是幾萬大軍的中樞,根本不怕官軍打來,大伙兒自然是花天酒地,盡情快活。
大當家掛了,二三當家在本地有自己快活所在,總堂只有四五六當家坐鎮。
四五六當家的年歲不大,二十郎當歲,均是被月里刀一手提拔坐上來的,手下并無多少班底,其實就是月里飛培養的個人勢力在團伙中的威信很一般,平日里大家均呆在總堂里,今天也不例外。
不過這三個月里刀的嫡系最近也在鬧不愉快,最小的老六對月里刀最忠誠,逃回來后一心慫恿大伙兒再度出擊,給老大報仇,老四老五比較冷靜,覺得此事應該從長計量,畢竟自己沒多少手下,貿然出擊硬碰硬官軍,討不了好處。
因為這事,三個人也尿不到一個壺里,今日和往常一般,大伙兒抱著搶來的東西,喝酒吃肉,好不快活,老六生悶氣,躲在里屋沒出來,老四老五主持局面。
今天別人都不在,所以老四便坐到了頭把交椅上,高高在上的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天已經很晚了,大伙兒喝得醉醺醺的,不少人嚷嚷著要找娘們瀉火,正喝著呢,忽然嗖嗖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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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在墻上的火把應聲而落,緊接著就聽到一聲大吼:“都不許動!”
兵匪們都懵了,一時間腦子轉不過來彎,四當家把面前的桌子一推就要暴起,可還等他跳起來,又一枝羽箭便將他狠狠釘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