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滿面若寒霜,血紅花淚,這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魏雪站在護士站內整理著當日的患者體溫表,看見呂醫生從前面經過,立刻揚起手打招呼,笑著說道,“呂醫生,早上好。”
呂醫生輕輕點了點,并不答話,繼續往前走。
魏雪從護士站走了出來,跟在呂醫生身后,“您今晚有時間嗎,我想......”
呂醫生不等魏雪說完,嘴里蹦出兩個字,“沒空。”
魏雪繼續跟著往前走,嘟著嘴道,“什么嘛,人家還沒說完,你就給拒絕了。昨天那個小孩還好嗎?”
呂醫生皺著眉,斜瞟了一眼魏雪,“他很好。少打聽頂樓的事情,對你沒好處。”
“我也不想多管啊,只是昨晚你知道我有多尷尬嗎,那個孩子的媽媽在醫院撒潑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魏雪不客氣說道。
“沒聽說,那是你的事,”呂醫生額頭滲出一顆顆汗珠,轉過身認真地對魏雪說道,“還有,別再跟著我了。”
魏雪被呂醫生嗆得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看著離開的呂醫生后背衣衫一大片濡濕,猜想他可能經歷了一場“大戰”,剛從手術室出來,低聲道:“哼,活該累死你這頭傻驢子。”
另一個年輕女護士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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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站出來,拍了一下魏雪的肩膀,調笑道,“吃癟了吧,這可是座萬年冰山,咱們醫院打他主意的不少,你這個小雪花就快算了吧。”
魏雪拍掉護士放在自己肩膀的手,反駁道,“別瞎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呂醫生確實經歷了一場大戰,在院長辦公室里,那是院長、矮個子醫生還有他三人間的大戰。矮個子醫生將他昨天對患者使用還在研發階段的藥物的事情捅到了院長那里,還好那個小孩沒有什么事,藥物的效果似乎也還不錯,院長才放過了他。
在對他頤指氣使、指指點點的矮個子醫生離開后,院長還是懲罰了他,雖然他跪在地上舉手發誓,表明心志,但是院長的高爾夫球棍還是結結實實打在了他的身上。不是因為藥物的事情,而是那個本該在頂樓持續接受治療的孩子險些出了意外。
食指顫抖著在指紋解鎖器上按下,快速推開頂樓辦公室的門,再將門關上反鎖。呂醫生一下癱坐在地上,額頭滲出的不再是一顆顆汗珠,而是一道道河流。靠著墻壁大口大口呼吸,可是那種熟悉又痛苦的感覺并沒有得到緩解。
世事往往如此,越努力握住沙子,沙子流失地越快。越是用力呼吸,越容易窒息。
呂醫生看見身上不斷有小黑蟲子從身體里爬出來,開始的時候三兩只,越來越多,幾千幾萬只小黑蟲在身上爬著。有的鉆進皮膚里,有的鉆進眼睛里,耳朵里,鼻孔里,從嘴巴里成群結隊向身體里洶涌而去。
雙眼開始充血,變得通紅通紅的,呂醫生拼命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走向辦公桌旁。從抽屜里不停翻找,拿出一個沒有標簽的塑料藥瓶,從里面倒出一大把白色藥片,扔進嘴巴里。喉嚨艱難地哽咽著,塑料藥瓶從手里掉下滾落一旁。
俄而,額頭的汗滴漸漸不再滲出,呼吸也逐漸平緩,身上亂爬亂鉆的小黑蟲也消失不見。呂醫生扶著墻慢慢站起來,從地上撿起滾落的藥瓶,收拾好凌亂的桌子和抽屜。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走到一旁的藥柜。將藥柜最里面的隔板摘下,一排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顯現出來,手指從一個個福爾馬林浸泡內臟的玻璃瓶身劃過。
在一個空空的玻璃瓶前停下,拿起那個瓶子,呂醫生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瓶身的標簽寫著三個字:楊冬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