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還注意到,男人提著的籃子里的塑料碗一次比一次少,發生了什么?那些人都被殺死了嗎?這些無法遏制的問題,在心中始終盤桓,不斷地折磨著她。
思考了許多的逃跑計劃,一個又一個地被她排除掉,只剩下唯一一個她認為可行的方案,那個男人必須死。殺人這種事要是以前的她,一定會認為自己喪心病狂,但現在卻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自己完全做得出來。而且作為記者,她以前報道過許多起殺人案件,可以說對如何殺死一個人了如指掌。
僅存可以利用的工具就是已經沒有電量關機了的手機,女記者將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腳將手機踩得支離破碎,從里面挑揀出一塊長度8公分,寬度4公分的芯片,一點一點地在墻上打磨。
小時候,她聽過一個鐵杵磨成針的寓言故事,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那個在河邊磨著鐵杵的老奶奶。只是她不用將手中的芯片磨成針,只要磨得尖尖的,能捅進人的身體里就可以了。至于怎么讓那個男人打開這道鐵門,她也有了計劃。
日復一日地在墻上磨著芯片,等著下一次男人前來送飯,女記者的心慢慢地沉靜下來。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女記者心中有些納悶,她雖然無法準確地掌握時間,但距離上次男人送完飯,絕對沒有超過一天,這種情況以前從未發生過,將已經稍微有些尖銳的芯片捏在手心里,心中不禁有些恐懼,又有些期待。
張小滿摸著假山的石壁一步步拾階而下,找到假山的入口并沒有費什么工夫。幾分鐘前,他小心地在宅子里尋了一圈,所幸是深夜,宅子里的人應該已經睡下,所以巡視的過程出奇的順利,腦中構建起宅院的模型,最后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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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了那座假山上。
假山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令張小滿在意的是,通向假山的那條小路。小路上遍布著深深淺淺的腳印,說明有人經常從那條小路去到假山那邊。一個滿是青苔的假山,有什么是值得人掛念的呢,答案很明顯,這座假山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底下必定內藏玄機。
利用手機微弱的燈光,張小滿終于看清了假山下面的情況,這是一個巨大圓形空間,八個像棺槨一樣長方體房間對稱地散布在圓形四周。張小滿站在圓形坪壩上,原地轉了一圈,仔細觀察每一個房間的情況。
所有的房間幾乎一模一樣,細微的區別在于,每個房間鐵門上的編號,從臺階下來面對房間,從左至右順時針依次是房間的編號數字一到八。門鎖非常古怪,每個房間的鐵門像是里外互調一般,張小滿走到編號一的房門前,輕而易舉地就將反鎖的機關擰開,扭動門把手,鐵門嘎吱一聲打開。
房間內空空如也,灰色的房間內只有門口位置擺放著一個塑料碗,碗里是冰涼的稀飯。張小滿眉頭皺了皺,走到第二個房間,打開鐵門,也是如此。就在張小滿想要打開第三個房間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拍擊鐵門的聲響,循聲而去,張小滿在第五個房間門前站定。
一個女子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救救我.....我的心臟病復發了.....”
張小滿并沒有立即打開鐵門,而是注意到鐵門下面有一個艙口,抽起艙口的鐵片,張小滿正要俯下身子查看,一只干枯的手伸了出來,抓住了他的腳脖子。
女人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救救我......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