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的電器老板自然堅決否認,還找來一根劣質的插線和周麗手中的插線對比。果不其然,那根劣質的插線在接通電路的兩分鐘后燃燒了起來。
周麗假裝好奇地詢問老板有沒有人買過這種產品,老板一開始搖了搖頭,后來走回柜臺時,看到電視上吳瑩拍攝的廣告,這才想起,多年前正是這位歌星從這里買走過一根劣質的插線,還特意告訴他,越容易壞越好,因為事情有些古怪,再加上后來那個女孩又成了鼎鼎大名的歌星,電器店老板才印象深刻。
周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覺得這個眼前一下子都灰暗起來,自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游走在這冰寒的世間。
特別是,當她再次看到吳瑩那般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神態時,復仇的火焰燒得她血肉干涸,渾身的骨頭生疼。對一個人最好的報復,便是放縱,嬌慣到常人無法忍受,縱容到無法無天。周麗找到對自己仍舊念念不忘的聶武,有些事假若不當面鑼對面鼓地講出來,不捅破那層吳瑩為兩人設下的隔膜,永遠無法得知事情背后的真相。
聶武從周麗這里得知兩人的悲劇收尾是吳瑩一手謀劃,就連周麗臉上的疤痕也是拜吳瑩所賜,便毫不猶疑地加入到了周麗的復仇計劃中。
周麗從兜里拿出一個小巧的錄音機,按下播放鍵,里面正是假唱風波后,吳瑩和經紀公司李總的對話。錄音里,李總告訴吳瑩,要想完美地解決問題,那就讓周麗去整容,整得和吳瑩的面貌一模一樣,然后再由周麗去發布會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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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清唱,這樣所有那些質疑吳瑩的言論不攻自破。
吳瑩不僅沒有拒絕,甚至還拍手叫好,直言不諱地告訴李總,反正周麗一輩子都只能躲在她的身后,干脆就讓她當自己的替身,有什么自己不方便的去做的事情都可以讓周麗去做,比如應酬某些好色的老板。
周麗按下暫停鍵,眼神像刀子一般釘在吳瑩的身上,“以往的事情暫且不論,你告訴我,這也是我逼你的?”
吳瑩眼神有些躲閃地說道,“那又怎么樣,誰讓你那么想站在舞臺上唱歌呢,既然想要得到,那就必須有所付出。”
聶武拍著手,怒極反笑道,“真是虧你說得出口啊,”指著呆呆坐在地上的聶一,“當初口口聲聲說想要孩子,自己又不愿因為生孩子影響事業,逼著我跟你一起去找代孕。嫌麻煩,不想再養孩子的也是你。你這種人,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想付出,又想什么都要占為己有,以為全世界都必須要圍著你轉,造成今天這番局面,都是你一意孤行的結果。”
吳瑩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自己太沒用,只會趴在我的身上吸血,難道我不想金盆洗手,回家相夫教子嗎?”
“看看你腳下的樓,”聶武怒聲道,“這本是我耗盡心血的作品,為了它,我將父母的老宅都賣掉了,可還是被你這個賤人和那個什么狗屁李總合謀攪黃了。別以為你們做的天衣無縫,我就不知道,我已經問過當初你們找的那些托兒。不得不稱贊一聲,真是心機深沉啊,找人大肆購買這棟樓的房產,然后利用你們在網上有巨大粉絲和營銷團隊的優勢,往我身上潑上抄襲、違建的臟水,最后再讓那些人來找我索要賠償金。我就想不通了,你為什么這么想置我于死地。”
“你以為我就愿意,我問問你,從結婚到現在,不!從我們在一起到現在,”吳瑩紅著眼道,“你拿正眼瞧過我嗎?你關心過我嗎?和我說過幾句話?我做這一切,不過是不想一個人呆在那個冷冰冰的家,不過是想你多陪陪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