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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緊咬著牙關,剛才的動作在手中重復,房間中再次充溢著痛苦的哀嚎聲。
期間好幾次林默的堅持不住昏了過去,可馬上又在之后的動作中,生生疼醒。
如此的循環往復,讓他不止一次升起求死的念頭,宛若酷刑加身,度日如年的感覺讓他精神幾近崩潰。
隨著出血量的增加,為了保證林默能夠活著在這場殘忍的酷刑中支撐下來,周玲時不時便會給他喂食血液,也好在他擁有這類似于感染者的能力,不然真的可能抗不下來。
不過這樣做雖然可以讓傷口加速恢復一些,但也導致糾纏在彈殼上的肉芽一同變多起來,令傷口處理起來更加困難,甚至就連疼痛感也在水漲船高。
到了最后,林默已經有些麻木了,空洞的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屋頂,仿佛靈魂已經死掉一般。
鉆心的痛苦讓他的心開始出現了扭曲的跡象,如同收音機中產生故障的磁帶一般,緩緩纏繞,如同即將落入深淵,原本細小的憎恨感在此時被慢慢放大。
唯獨能夠讓他能在這場折磨中保持一絲清醒的,便是一旁周玲為了讓自己能夠略微轉移注意力所說的話,有些顫抖的聲音中滿是擔憂。
這般的溫柔是林默從出生到現在不曾體會的,雖然想不通她為什么會對一個陌生人抱有如此之多的善意,但現在這個時候,比起去思考這些,他更愿意靜靜的享受著這份遲來的溫柔。
“終于好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周玲將他體內的最后一顆子彈取了出來,放到桌上。
看著已經不成人樣的林默,她沉重的內心并沒有感到絲毫輕松。
周玲簡單歇緩了一下,開始為他包扎傷口。
消毒用的酒精將棉花浸濕,輕輕擦拭在傷口處為其消毒。
周玲抿著嘴,一點點處理著善后工作,要不是在酒精刺激到傷口時那微微的抽動,她真的要懷疑林默是不是已經死了。
隨著所有的一切塵埃落定,林默不知何時早已睡去,周玲抬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頂,雜亂的發絲早已沾滿汗水。
每一顆子彈都是由周玲親手取出的,即使所有的疼痛都發生在林默的身上,可她卻如感同身受一般。
看向整齊排列在茶幾上的十多枚彈殼,她心中不免有些悲涼。
雖然和林默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周玲能感受到他并不是什么滿身罪孽惡人,雖然有時表現的不太會說話的樣子,可依舊隱藏不了心中的善良。
這樣的他,又怎么會主動和幸存者營地鬧翻。
研究血清的確是一件好事,但也不是什么一時能夠研制出來的,況且在這種資源匱乏的時候。
有必要狠心對一個剛剛成年的少年下如此重的手嗎?即使他擁有著和那些感染者無二的雙眼,可并不能改變他是一個懷有正常思維的人類身份。
想到這,周玲露出了一絲苦笑,雖然自己能夠接受,但別人未必會像自已一般,況且這種事情又強求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