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的根源,在此具現。
‘怪我’的能力原來不是分裂,也并非入夢,它擁有著更加靠近根源的力量,是不死的恐懼,恐懼不死‘怪我’不滅。
蠶食活人的其他感情、記憶與思想,只余留下恐懼,活在不死夢中。
吞噬了萬萬的人,可曾有人從這瘋狂的夢中蘇醒?
一個暴怒的男人從天而降,他的手里拿著一把青色石質重刀。王天幕用樹枝去格擋,竟然被他一刀重砸生生砸飛了出去。
手指傳來痛與麻,王天幕的臉色難看,堪堪穩住身體。
只見那舉刀重砍他的男人,面容猙獰而悍不畏死,卻不知何緣故,一刀之后渾身寸寸崩裂,變成了一灘蠕動的爛肉,稀爛的肉上高頂著一顆鮮紅的心臟不停跳動。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隱隱約約有男人痛苦的聲音從心臟中傳來。
王天幕本以為他死去了,架起樹枝做棍棒,防御其他怪物攻擊。誰只那顆鮮紅的心臟驟然一縮,化而枯萎,射出一道血腥血箭直取王天幕的面門!王天幕猝不及防,也匆匆抬手去擋,他將一只手電筒丟了出去,直直的撞在血箭上。嘭的一聲,血水炸開,濺落滿身。
“我沒有錯!為什么!啊!!!!!”血灑落在身上,一股強烈的怨氣和委屈沖進王天幕心神中,伴隨而來的是一股舍生忘死的暴怒,仿佛在這一刻全天地都對不起他,讓他深深的恐懼、讓他憤怒席卷滔天!
“啊!!”王天幕的眼睛瞬間通紅。
暴怒在心間涌動,化作紅色狂潮。意識卻意識到了危險,不好了,中了暗算,無法冷靜狀態,而眼前的情況如若不能冷靜下來,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無數的怪物殺死!
王天幕的神色在狂怒和痛苦之間掙扎,他了解到了這些怪物有多恐怖和詭異,它們幾乎每一個都擁有特殊的能力,它們是‘怪我’吞噬大量活人,凝聚出的無數怪胎。
“召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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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一聲巨響,遠方,在無數尸體從高樓跳下的背景中,一個穿著怪異紅白道袍的老人沖天而起,他的手中拿著一把斷開的桃木劍,額頭上插著一朵黑色的殘瓣蓮花,花枝從后腦勺透出。他在半空高舉斷木劍,劍中爬出一只蟲子,旋即一汪怒雷晃動出暴漲的銀華,激出一條蟒雷,遙遙向地上的王天幕劈來!
“我草你的媽!古代人也有?!”
雷光太快,雷光太盛,被劈中的剎那,王天幕只感覺渾身被無數火蛇竄過,所有血肉細胞都在發抖,尖銳的刺痛。多虧了這是在做夢,要是現實這一道雷就能要了他的命!
王天幕強忍心中的狂怒,這個召雷的老道,衣著好像不是現代人,難道‘怪我’從古代就已經有了?
大量的怪物在向圓明小區集結,小區內那些跳樓而下的“人”,也紛紛完成了怪化,變成了各式各樣的怪物,向小區中間的王天幕沖來。
一片金幣向子彈般射來,一根斷掉的電線桿從天上砸來,一片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影子突然摸在王天幕的臉上,那影子明明沒有臉,卻讓王天幕感覺到了他在向自己悲傷道別,猶如自己......馬上將要病死!
更有甚者,化作一團巨大的花朵,散發異香,射出根須抓向王天幕。遠方一個騎賽馬的男人手里拿著根比賽用的旗幟,像個中古時代的騎士沖鋒朝王天幕沖來......
一個雙手抱著自己,雙腳也扭曲的抱著自己,埋著頭,像一顆球的小孩撞過來,他皮膚堅硬無比,直接把王天幕撞了個踉蹌。王天幕用無堅不摧的木枝抽在他身上,竟然也只是抽開了一層皮!不過破了皮之后,這小孩自己就埋頭驚恐的尖叫著死去了。
“世界末日,世界末日要來了!我好怕!”一個女人的聲音硬生生壓過了周圍的其他怪物,甚至連那天上不斷召雷的老道都停下了雷轟。
王天幕的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