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要死了!”王天幕喘不過氣,周荃玉立刻伸手抓住了小鬼的長舌頭。
小鬼微微松開。
它嚴肅道:“根據我的經驗,記憶是沒有辦法從根本上完全抹消的。比如我回溯時空,回到你的過去,就能看見你發生過的一切事情,這種客觀存在的事實不容輕易被更改。”
“你應該......是忘記了,短暫的忘記了。在我的世界里,有很多手段可以做到,天機封蔽、靈魂斬斷術、入道大夢法等等,都可以在相當程度上使某個人“絕對忘記”一部分記憶。”
“絕對忘記和記憶抹消是兩種概念,這一點必須搞清楚。如果是記憶抹消,那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是絕對忘記,那就還有一絲機會。”小鬼鄭重闡述道。
王天幕摸著脖子,“你不是說記憶沒辦法抹消嗎?那肯定就是“絕對忘記”的情況。”
小鬼道:“抹消記憶不一定要用某個辦法。如果是天道要抹掉你的記憶,它需要什么辦法嗎?它的能力遠遠超過了‘某個辦法’的范疇。我只能嘗試用對付“絕對忘記”的手段,看看你能不能想起什么。”
“僅僅想起還不夠,我會潛入你的記憶里,觀看你可能被隱藏的記憶,然后將它們真正勾出來。不然你想起的下一瞬間,又會立刻忘記。”
王天幕咽著口水道,“所以你的辦法就是勒死我,讓我看走馬燈??”
小鬼道:“你以為我逗你玩呢?走馬燈......有深層次道理的。”
“什么道理?”身邊傳來一聲冷冷的聲音,周荃玉用懷疑和警惕的眼神看著小鬼。
“你到底是哪里來的東西,別在這里蠱惑小輩。”周荃玉冰冷道。
王天幕張張嘴,想幫小鬼說道說道,但又想看看小鬼如何和周荃玉解釋。不過,周荃玉嘴里的小輩啊,該不會在說自己吧?!
小鬼瞄了一眼周荃玉,平淡道:“你身上有五道子魂,可以代替你承受傷害。其中一道子魂的氣息很虛弱,你不久前受過重傷。”
周荃玉的臉色驟變,“你!”
小鬼笑道:“江山如畫詩入夢,十里陽坡上,青瓷五瓶裝六春。”
周荃玉臉色完全變了,有些驚慌,甚至想拉住王天幕向后退,“你從哪里聽見的這句話!不,不對,原話不是你這一句......”
小鬼平淡的道:“我一眼望穿山河,萬法皆在我身下匍匐。我一眼照耀諸天,萬道皆在我心中沉浮。區區一個不入流的法術,我還不能看穿看穿,拆解拆解,歸納歸納?你這法術前后變化不過百余種,縱然有萬萬種與我也平淡如水。”
小鬼又笑道:“其實平淡如水,是個很不錯的評價。當然我在吹噓,我說的是以前的我有那么強,現在不行了。嗯,也還足夠看穿你的法!”
周荃玉臉色駭然,“你到底是誰?”
小鬼認真道:“我乃王天幕的祖宗!”
王天幕:“......”
王天幕伸手拉住周荃玉的手,打斷道,“鬼大人我問你,你心里到底如何對待她的?我知道你想利用她,但我絕對不想傷害她!”王天幕保護著周荃玉。
小鬼怪異的看了看王天幕,徐徐道:“其實不是我有安排,是山主有安排。我只能告訴你,在我的安排里,這個小精怪不會有什么致命的危險。”
王天幕心中嚇一跳,山主?活仙雕像,王鬼?他僅僅出來過一次,就是夢中的一念神!甚至按理說,連小鬼都沒有見過活仙的一念神,何況周荃玉!周荃玉的事情怎么能牽扯到活仙上,仙人能這么牛逼,見都沒見過也能布局算計?
小鬼頗有點渾身麻煩不怕更騷的感覺,灑脫直言道:“我的世界,需要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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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承!那場戰斗結束之后,雖然我們贏了,可大界已經不再適合傳承各種法與道了,那個世界的天道......可能至今都還在恢復。我也是猜測,山主可能看上了你,雖然不知道你這小子哪里讓他看上了。不然你以為我憑啥對你掏心又掏肺?至于這個小妖精周荃玉,不得不說,天賦很不錯,蠻適合真正的練氣士一脈的。”
“護山零你還記得吧,他......也留了傳承。嗯別想太多了,從我角度來看,她不可能得到護山零的傳承的。護山零太強了,太強了!你根本不理解那種極境的力量,也不理解‘真晝燭照’四個字背后所代表的意義。不過,能得到一點點好處,也受用不盡了,說不定有機會抵達‘燃氣燭照’的偽境。”
小鬼分析道:“所以說,我對她的態度就是,讓她幫你在未來渡過心魔劫。但山主大人既然來過這個世界,而且特意照顧過你,我不信他沒什么想法,如果有什么想法,我唯一能猜測的就是——傳承。”
王天幕深吸一口氣,消化這幾句話的含義。
總之就是,小鬼希望周荃玉幫自己渡過心魔劫。
而活仙也可能有什么想法,他可能會給自己,又或者周荃玉一些那個強大世界的傳承?
就像老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