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觀光臺上站了許久。
很奇怪,游客就好像沒有看見他們,也不往這一邊走,留出一個空曠的小空間。
小鬼屹立在塔頂,木然注視一切。
終于它也有了一絲奇怪,
“雖然這兩人說的話全是臆想,不過......”
小鬼盯著王天幕和幸芯的位置,又看了看塔下繁華喧鬧的行人,怎么就他們倆站的地方這么空曠?是巧合,又或者真的有什么緣故?
只可惜這里是王天幕的記憶,并非現實場景,小鬼無法真正去探查。
它繼續往下看,王天幕與幸芯在欄桿旁站了大概五分,王天幕才繼續道:“幸芯,我感覺得到,你很憤怒。”
幸芯冷哼,罵道:“神經病!”
王天幕置若未聞,“但這個憤怒不針對我。到底什么東西讓你感到痛苦?”
幸芯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你看!周圍的這些房子,它們在你的眼里。不會很怪嗎?”
王天幕的眼神一閃,怪?怎么個怪法?
幸芯道:“所有房子,都是一磚一瓦砌起來的。它們的背后是一個個的家庭,一條條,社會的線條。”
王天幕點點頭,“是又如何?”
幸芯道:“......”
王天幕道:“......”
鐵塔上的小鬼突然一驚。
咦,怎么,它怎么突然聽不見兩個人說的話了?
場景中王天幕和幸芯,猛的一下字變成了默片,小鬼只能看見兩人交談的動作,卻聽不見聲音了。
可偏偏場景中的其他聲音并無變化,稀少的游客和埃菲爾鐵塔下面的嘈雜聲依舊。
“奇怪,記憶恢復出現漏洞了?”小鬼愕然想道。
場景中,王天幕和幸芯繼續交談著,王天幕的眉頭越皺越緊,而幸芯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一抹怪異的微笑,隨后這種微笑變成了略帶病態的安詳。
王天幕抓住了幸芯的手,似乎在爭辯。
幸芯笑了笑,慵懶的趴在欄桿上,看著遠處。
幸芯伸出手,隔著老遠指著周圍所有的房子、建筑,指尖劃過它們,又指了指天上,嘴里小聲說著話。
王天幕深吸一口氣,直接用手指著天,大聲質問。
幸芯皺起眉頭,沒有回答。
王天幕又說了一句話。
幸芯神色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可王天幕突然抓住她的手,非要她說個清楚。不得已,女孩眼中閃過無奈,像是為了哄人一樣,露出了認真思考的表情。
王天幕面無旁余,一句接著一句,幸芯思索的神色也越來也濃,偶爾問兩句話,回答兩句話,不知不覺間被王天幕的節奏所控制。
大約過去一刻鐘,幸芯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種猶豫和彷徨的細微表情,這種表情在王天幕的有意引導下,很快取締了她臉上一直散不開的憂郁感。
王天幕在身上翻找了半天,找出自己的鑰匙,用堅固的鑰匙,當著幸芯的面在寶石項鏈上刻畫,最終在寶石上刻了一個‘神’字出來。
不顧幸芯的反對,王天幕生硬的將項鏈戴在幸芯脖子上。
幸芯單手捏著項鏈,怒沖沖的盯著王天幕。
塔頂上的小鬼突然又能聽見兩人之間的對話了。
王天幕大聲道:“沒有任何人說過不行,世界上任何一秒鐘都有人在死,在這個地方,沒有絕對的真理。人就是人,你就是你。你以后有不會的,就來問我,我會給你一個答案!”
幸芯憤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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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我能改變整個世界的!我可以把前人一生也走不通的學科全部走通,你告訴我,我應該放棄?”
王天幕冷笑道:“放棄?先不說你到底能不能,我告訴你,在我眼里能改變世界的根本不是科學,而是錢,錢你懂不懂?錢是人類數千年一切智識的匯總產物,承載了全社會所有資源、力量的集合。你有錢嗎?”
“你說,你能改變世界,你能把你看見的一切變成如同小說里一樣的世界。我告訴你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