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今張延尉似乎有點失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所以當張崇明找到他,讓他幫忙整一個布莊老板時,徐勝斌還是毫不猶豫答應了。
“徐大人。”
趙立謙虛的拱了拱手。
自古民不與官斗。
“我這趙氏布莊一切手續都合規合法,不知徐大人有何指教。”
這徐勝斌來者不善,趙立也不想有什么好臉色。
反正也哄不好了。
徐勝斌眉頭一皺。
平日里那些商戶見到他,哪個不畢恭畢敬。
而面前這個小年輕竟然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算了,反正自己也是要整他的。”
徐勝斌冷漠的看了一眼趙立,如同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你是在教本官做事?”
“本官說你這有問題,你這就有問題。”
趙立一聽,不亢不卑的繼續說到:
“大人,小人聽曉《秦律》中有規定,普通民眾經商只需要進行報備并按時交稅即可。”
“不知是小人違背了《秦律》中的哪一條,還是大人您威嚴比《秦律》還高?”
這一句話直接反問的徐勝斌鼻子微微冒汗。
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還是個刺頭。
一般的商戶見到他,早就嚇得跪在地上求饒。
哪里還能這么從容辯駁。
“哼,本官說你這布莊有問題就自然有問題。”
這么多人圍觀下,徐勝斌自然不敢應下趙立的話,而是找了個其他理由。
“本官自然不會信口開河,我已經接到人舉報,你所謂的新型染色技術,不過是以鬼陰草調配,受上天所詛咒,長期穿戴會奪人氣血,傷人氣運,乃是至陰至邪之物。”
“諸位,你們可知這鬼陰草乃是生長于鬼門關之前,有著極其絢麗的色彩,用于指引那冤死的鬼魂找到回去的路,正是如此這布料色澤才會如此艷麗。”
“今日你將你那染色技術交于我等,在回內務府查清此事之后,若你是清白我自然會給你發一份聲明。”
此話一出,嚇得剛才那些才買了布料的人紛紛扔了下去。
原本古人就迷信,在徐勝斌又是冤魂,又是鬼陰草的嚇唬下,誰還敢把這布料做成衣服。
見此,徐勝斌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乃一石二鳥之毒計。
所為的鬼陰草什么的自然全是他隨口瞎編,為的就是嚇唬這些愚民,順帶破壞了今日趙氏布莊開業。
等到把趙立帶回去之后一番徹查,若是查出什么便可以直接將趙立拿下。
若沒有查出什么,自己等人也獲得了這新型染色技術。
憑借著延尉府的人脈,定能迅速將生意做大。
張崇明也想到了這一點,興奮地舔了舔嘴唇。
最近老爹那邊錢財管的緊,正好借此開辟一些財路。
“什么鬼陰草,你們完全就是瞎編。”
李挽月聽得實在是氣不過。
這布料究竟是什么染出來的她還能不知道?
“小丫頭,你這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徐勝斌陰惻惻一笑。
“本官乃是大秦內務府總管,為何要欺騙于你,并且我也說了,等本官查清真相,若你們是清白的定會放回來。”
“等你們查清了真相估計張崇明分店都開了十幾家了。”
李挽月忍不住吐了口唾沫,她哪里不懂這些人的算盤。
“你倒是說句話啊。”
看著一旁站著不動的趙立,李挽月忍不住戳了戳他。
今天這開業第一天氣氛好不容易才調動起來,若是被這些人帶走,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然而,趙立沒有動的原因,是他面前再次出現兩個選項。
“選項a:硬剛徐勝斌,獎勵人工降雨套裝。”
“選項b:跟隨徐勝斌離去,獎勵珍妮紡織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