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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宋玉再次醒來,只覺渾身骨頭都跟斷了一般,前腹后背都是火辣辣的痛。
依舊躺在這斗室之內。
悶油瓶已是能坐起來了,此刻正靠在自己旁邊的石壁上,雙目失神。
吳邪和王胖子也是差不多的神情,靠在旁邊。
四人剛好圍著一個墻角而靠,幾人中間,點著一個微弱燈光的手電,散發著昏黃的燈光,投到幾人死灰的臉上。
“玉哥你先別動,你脊椎錯位了,王胖子剛幫你接好。”
眼見宋玉一起身就要起身,吳邪急忙制止道。
宋玉推開他的雙手,齜牙咧嘴地掙扎起身,半靠在了石壁上,“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說完又朝不遠處的王胖子道了聲謝。
經歷了這事,哪怕王胖子也都樂觀不起來了,苦笑地搖了搖頭。
一時間。
一股衰頹的氣息在隊伍之間蔓延開來。
也很正常。
不管是誰,如此近距離地接觸死亡,都不好受。
“其實再遇到這個黑衣人之前,我對這次下斗,都不慌的。”
王胖子苦笑著說道,說完又看了看吳邪,“想必吳小子也差不多吧?有玉哥和悶油瓶在,真沒什么大危險。”
悶油瓶嘆了口氣。
“那黑衣人叫做黑暗放逐者,他和我們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
“人?悶油瓶你管那東西叫人?哪有人能這么強的?還有上次在山東那七星魯王墓下面,那斗笠人也是,都能直接飛起來。”
說著王胖子還撲棱了一下自己的雙手,模仿著飛行的動作。
“那就稱他為神吧,反正在你們看來,他們也確實和神差不多了。”
“咱們倆都打不過?”
宋玉比較關心這個。
悶油瓶忽地扭頭很認真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的實力提升地很快,如果能一直提升下去的話,或許也能達到他們那個高度。”
“那你呢?”
“我?”悶油瓶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可能打得過也可能打不過吧,好多事情我都記不起來了,所以我也記不清。”
宋玉費勁地點點頭,顯然是認可了他這個答案。
“那他來這就是為了帶走那白毛旱魃不成?”
吳邪看著遠處那口沒了棺蓋的金絲楠木棺,問道。
悶油瓶搖搖頭。
吳邪又問:“那他還在這墓穴之內嗎?”
悶油瓶又搖了搖頭。
吳邪也是一陣苦笑。
“那現在怎么辦?”
王胖子問出了幾人的心聲,幾人也都沉默了下來。
有那黑暗放逐者在,要是再次遇見,幾乎就是送人頭了。
且不說剛剛宋玉和悶油瓶完好的時候都打不過,現在他們都成了半殘,還有什么勝算?
沉默一陣,悶油瓶道:“繼續吧,跟我走,剛剛一戰之后,我想起來了一些事情,在這海底墓內,應該能護得了你們周全。”
說完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宋玉。
在場就屬他受的傷最重。
“那就走吧,我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