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估摸著過了半個小時,才起身道:“休息夠了吧?夠了就繼續走。”
“夠了夠了。”
兩人連忙起身,可看著這四通八達的甬道,又不知道該走哪了,最后還是將目光投向了宋玉。
“走這!”
他收起湛盧,走到那石棺邊,繞著走了一圈,隨后沉下腰身,雙手放在石棺邊,猛地用力一推。
臉面瞬間漲紅。
“喝啊——”
隨著他發力,這幾百上千斤的石棺,竟真被他推著緩緩移動。
一時間,連王老板都看傻了。
這樣的,還算是人嗎?
自己剛剛竟然還想著要和他打斗……
石棺移動了約莫半成,也終于露出底下那個黑黝黝的洞口。
“這里有洞!”
吳邪詫異道。
王老板很快就發揮自己的作用,點起手電打量了一下,篤定道:“不是盜洞,是修墓之人留下的暗門。”
徹底將暗門露出之后,也沒去管那個在石棺之內不斷拍打著的泰叔,長舒了口氣道:“路在這,愣著干什么,下去啊!”
“好好好。”王老板連連點頭,甚至連問都沒多問一句,就點著手電朝暗道下頭走去。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一走,宋玉立馬就跟了上來。
這練自己探路都不用的嗎?
不等他詫異,宋玉又在后頭喊道:“吳邪跟上,老癢殿后。”
“走!”
很快,一行四人就離開了這斗室,朝著地底更深處走去。
沒人知道的是,他們走后不久,一側的石壁之上微微晃動,先前逃走的涼師爺竟然從那石壁之中走了出來,臉色僵硬。
而后走到那被推開的石棺旁,右手猛地拍在石棺蓋上。
“砰——”
一聲沉悶地響聲過后,那重達幾百斤的棺蓋竟被他一掌拍開,泰叔一個挺身就從里面坐了起來,汗濕衣衫,喘息不已。
正走著的宋玉忽地止住腳步,微微蹙眉。
“玉哥怎么了?”
吳邪問道。
宋玉等了片刻,也沒再等到別的聲音后,才搖搖頭,“沒事,可能是我聽錯了。”
越往下,便是越能感受到那股撲面而來的水汽,很是悶熱。
也能聽到那大河洶涌的聲音。
毫無疑問,底下有著一條地下暗河,還是一條溫水河。
不多時,終于走完了這地底通道,到了那暗河邊。
暗河很大,水流很是喘急,大概有一個籃球場那么寬,離洞頂大概有十多米,倒沒什么石鐘乳,不過四周的石頭經過多年的沖刷,變得很是圓滑。
到了這,路也斷了。
幾人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宋玉,畢竟只有他才認得路。
“路在下游,沿著河邊走。”
話一說完,老癢就踩進了河水里,可瞬間就縮了回來,大叫道:“臥槽,這么燙!”
可好似回應他一般。
他背后不遠處的水里忽地炸起一個巨大的浪花,一道水柱忽地從水底沖出,撞到洞頂,滾燙的河水變成雨水一般灑落下來。
除了宋玉的三人立馬被燙的跳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