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叔疼地在地上打滾,幾次伸手想將湛盧拔下來,但都下不去那個手,只能哀嚎。
此刻見到宋玉面無表情地朝其走去,又手腳并用想往遠處爬去。
宋玉幾步上前,直接走到他的前頭,雙腳踩住他的雙手,一用力。
“啊——”
泰叔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在這洞窟之內回蕩。
宋玉臉色不改,移開雙腳,泰叔的雙手已是化作一攤肉泥貼在地面。
“你好像,很想殺了我?”
宋玉低下頭,認真地看著這個來自廣東的土夫子。
約莫四五十的年齡,滿臉皺紋,但依舊能從其目光中看出兇狠。
“不想了,再也不想了。”
成王敗寇。
對于他這種人來說,已是家常便飯,畢竟這些年倒斗的過程中,死在他手上的人,也是不止一手之數。
因而此刻落在宋玉手中,他也不意外。只是被宋玉超乎常人的狠辣震驚。
宋玉嗤笑一聲。站起身。
對于這種人說的話,他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他很確定,如果此刻躺在地上的自己,泰叔的手法決定會比自己狠一百倍。
“說說你和那怪物之間的事情。”
宋玉從他大腿上拔出長劍,又是一陣血流如注。
只是隨著宋玉又伸手在他傷口上方猛地一點,血流便止住了。
“說了,說了就能活嗎?”
泰叔冷汗直流,雖然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概率已是不大,但只要有一絲機會,他這樣的人都會去爭,去搶!
“你可以選擇不說。”
宋玉就這么冷冷地看著他,手上湛盧仍在滴著鮮血。
“說,說,我這就說!”
泰叔點頭如搗蒜,爭著這一絲活命的機會。
“那怪物在蛇頭山的時候,就把那個涼師爺殺了,藏在我們隊伍里頭,只是我們誰都沒發現。”
“后來沒多久,小劉,小劉應該就發現了他的身份,我記得,我記得那一天,小劉都心驚肉跳的,我還問他怎么了,他都不說,就說身體不舒服。”
“后來一覺醒來,他就失蹤了,我們找了很久也沒找到,也就繼續趕路了。只是沒想到他是發現了那怪物的身份。”
“你們一路上就沒發現涼師爺變了,有什么不對勁?”宋玉企圖從他這找到那怪物的破綻。
泰叔臉色蒼白,回憶了一下,道:“那個涼師爺是,是李老板帶來的,一路上本來就不怎么說話,我們也沒發現,哦對了,那怪物脾氣很暴躁,每次我們有問題,多問了他幾句,他就會很生氣。”
宋玉皺了皺眉,白說,這算什么。
泰叔見他皺眉,又趕緊繼續說下去。
“后來我們也沒發現什么,就一直帶著那怪物進了古墓,只是剛到水溝那,他就忽然出手,將那個在水邊洗手的李老板摁進了水里。還喊我們一起動手。”
“然后你們就一起動手,將李老板殺了?”宋玉鄙夷道。
泰叔扯了扯嘴角,算是尷尬地笑了笑,畢竟黑吃黑對他們這一行來說,本來就算不了什么。
“主要是那怪物說,說《河木集》在李老板身上。把他宰了,就我們幾個人一起分那《河木集》,到時一起下斗,東西都平分。”
“那你們后來拿到了嗎?”
宋玉比較好奇這。
泰叔怒道:“拿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