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質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也可以挑選個恰當的時候。
不過,誰都有沖動的時候。
賀星回去后還要寫稿子,所以沒什么時間去思考和云宿的事,但是他腦子里總是上演著游輪晚宴上云宿霸氣救他的場面。
理智告訴賀星,云宿不是在救他,云宿是在救達芬奇。
但是,賀星還是難掩心底的感動。
他無法否認,在云宿身邊會讓他安心。
云宿也忙了一下午,他回到私人別墅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簡單吃了幾口飯,便洗漱回房睡覺了。
凌晨三點時,賀星醒了。
然而這時它已經魂穿到了達芬奇的身上,它窩在云宿的床上,云宿睡得正香。
“賀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別以為我不懂,你就是饞我身子。”
剛魂穿過來的賀星:??
被云宿這么一搞,賀星的貓腿都不敢動了,過了會兒,見云宿依舊睡著,他才明白,感情這人是在說夢話?
賀星爬過去,來到云宿臉旁停下來。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欞投射過來,在他眉骨和鼻翼上留下復刻的曲線。
云宿的臉龐長得真美。
賀星喉結滾動,輕輕的,輕輕地湊過去。
回味起昨天下午的吻,他的呼吸紊亂,心底升起心跳如鼓的緊張。
然而,就在賀星即將碰到他微涼的唇瓣時,沒有注意到臉上的胡須觸碰到了云宿的臉,癢癢的觸感,將云宿驚醒了。
他還沒吻上去,猝不及防的和云宿掀開的冷眸對上。
空氣該死的寂靜。
他忘了,現在的他好像是只貓。
云宿從他眼底看出驚愕,以及一系列其他的情緒,羞赦,尷尬···
一只貓,怎么那么多戲?
云宿蹙緊了眉心。
而且,達芬奇這生動的神情,給他的感覺怎么那么像賀星?
“你身體里住的不會是賀星吧?”
云宿俊臉湊近,幾欲貼到達芬奇臉上,他鷹隼似的黑眸緊緊逼視著達芬奇,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么。
難道?
他猜出來了?
賀星的眼神更慌亂了,怕泄露什么,忙躲開了云宿的對視,慌張著要逃離。
“去哪?過來把你。”
云宿沒放他走,大掌扣住他的腰將他拖了回來。
剛才從它眼底云宿已經察覺出了什么,他唇角勾笑,眼底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
“要不,你來陪我說說話吧。”
只一秒,云宿的眼底便蕩漾起難言的苦澀,剛才的笑意轉瞬不見。
見云宿神情黯然,似乎受了什么傷害,賀星的心口微微揪起來。
他沒有走,乖乖的盤臥在了云宿的面前。
小腦袋瓜上兩個毛絨絨的小耳朵,靈巧的彈動了下。
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賀星那個臭小子,不識好歹。”
突然提到自己的名字,賀星微微有些心虛,像是生怕云宿看出來端倪,忙把頭枕在了折疊的前腿上,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對,它現在只不過是一只貓,貓肯定是聽不懂他說的話的。
賀星覺得,只要它裝的若無其事,就不會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