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怎么不出聲?”姜雪卿淡淡的開口。
門外走進一個人,屋內只有一根燭火,燥風拂過,忽暗忽明,時野抿了抿薄唇,來到姜雪卿的面前。
這是他第一次認真且十分詳細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你一個女孩子,不知道深夜進山有多危險嗎?”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太危險了,還是別去吧。
但說出口的話,卻變了味。
“我得養家糊口,我不去,難道你養我啊?”姜雪卿咬字清晰,一字一句的道。
難道你養我啊。
難道你養我啊。
時野腦子還留有她說話的回音,愣愣的看著姜雪卿,嘴巴顫顫的,說不出一句話。
瞧著模樣,像是被姜雪卿說的話,給驚到了。
“我,我,我...”難得時野啞口無言。
姜雪卿緋唇勾起,“想想還是我養著你比較劃算,天色不早了,快些回家吧。”
她背上竹簍走了出去。
“大姐,這還有兩個雞蛋餅,你留著路上吃。”
大姐要留在深山一夜,姜少恒晚飯沒有吃雞蛋餅,特意給她留著。
說完后,姜少恒把用油紙包裹好的雞蛋餅,塞入她的竹簍。
“有心了。”姜雪卿點點頭,表示收下了。
“大姐,你交代我的事,我會好好完成的。”姜少恒道。
除了晚上盯著院子外有沒有黃皮子出沒,另外,姜雪卿還特意叮囑,若是明早她還沒回來,張家嬸子帶著姜老太上門找茬,就去找里正過來拖延時間,一切等她回來。
“記著就成。”
姜雪卿走出姜家,這邊還楞了片刻的時野,還在想著方才姜雪卿說的,她養他比較劃算,這是幾個意思?
少年臉上難得出現一縷疑惑。
“時野兄,剛才你不是回去了嗎?怎么在此?”
姜少恒目送大姐離開家里后,轉身正準備回房溫習功課,卻見隔壁大姐房間亮著蠟燭,走過去見時野竟然在他大姐房間里發呆?
她大姐的閨房,是什么男子都能進去的嗎?
這一刻的姜少恒忘記了時野還是他半個老師,竟想上前質問時野。
“走錯了,告辭。”
時野挺直身板,從容的走了出去。
還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其他人。
“怎么可能走錯!”
姜少恒低估一句,想了想還是追上時野的步伐,道了一句,“時野兄,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日后看清路,別走錯地了。”
時野不語。
“時野兄,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姜少恒十分執著,想要聽到答復。
“我到家了,勿送。”時野答非所問。
兩人已經走到了時家門口,姜少恒卻不想這么放過時野,站在大門攔著他的步伐,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你是不是喜歡我大姐?”
時野倒是聽了一個大笑話似的,右眼眉的小紅痣艷麗了幾分,眸光流動,“說什么胡話,腦子讀書讀傻了,小小年紀你懂什么喜不喜?”
往淺了翻譯,就是小屁孩毛都沒長齊,以為過家家呢。
“時野兄,我跟你乃同年所生,又是同窗亦是鄰居,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了解你的,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喜不喜我家大姐?”
還真是不死心。
時野鳳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姜少恒,以局外人的姿態,難得回了他,勾了勾唇,“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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