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臺階時,小豆子擔心路太黑,又受了傷的殿下,會看不清里,他連忙從一名小太監手里,拿過一盞小燈,照明殿下腳下的路線。
接著,小豆子抬起一只手,讓殿下攙扶著他的手背。
姜雪卿手臂還在流血,唇瓣的顏色,微微有些泛白,乃是失血所致。
所幸她的底子不錯,流了些血,出了手臂有疼意外,她的身體,沒有絲毫不適。
既然做戲要做圈套——
姜雪卿抬手踏上小豆子的手臂,她一步步走回了殿內。
此時,太醫院過來了好幾名御醫,正在為姜雪卿處理傷口。
似是想到了什么,姜雪卿喊來小豆子,“今晚的事,別傳到圣上那。”
皇帝沈崇本就身子不大好了,姜雪卿想著,能瞞著一時便是一時。
不然,以皇帝沈崇的性子,又該大半夜的起來,直奔她這邊而來。
最遲明日,皇帝沈崇也該收到風聲了。
“喳,奴才這就下去交代一番。”
小豆子出去交代完畢之后,想了想,還是守在殿外,同時有個風吹草動,他還能保護殿下。
要是再出了今晚這樣的事,他還怎么跟圣上,跟干爺爺蘇總管交代呢。
小豆子一想起殿下,手臂那條十幾公分長的傷口,他眉頭蹙得更深了。
好在殿下是個大福的人。
殿內。
“殿下,您的傷口都包扎好了,傷口未愈合前,萬萬不能沾水,不然可能會導致發炎發膿,再配上臣的這瓶藥,絕不會留下疤痕的。”
一名年長的御醫,從木箱子里拿出一瓶特制藥。
這是他頗有天賦,醫術比他更上一籌的侄兒所研制的。
再過幾年,等他退下后,侄兒就是接替他衣缽的人。
“今夜的事,還請各位太醫保密,若是有心人問起,你們就說本宮重傷難愈,昏迷遲遲不見蘇醒,可懂?”
姜雪卿接過一名貼身宮女斟的茶水,她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熱茶水。
口吻看似淡淡的語氣,卻也是令在場的幾位太醫,聽出了言外之意。
“悉聽殿下的安排,臣等不敢有異議。”
這可是圣上親封的皇太女殿下,將來可是要坐上那個位置的。
太醫們自然權衡利與弊。
幾名太醫異口同聲的道。
----分割線-----
另一邊。
時野也收到了消息,得知入夜的時候,被獨孤沅從暗道潛入進去,行刺了姜雪卿的時候。
得知姜雪卿受傷了,時野哪里還能坐得住。
連夜寬衣,拿著能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親自騎著一匹汗血寶馬,直接闖入了宮門。
在往里已經進不去了,只能徒步走進去。
“吁。”的一聲——
時野從高大的汗血寶馬馬背上翻身下來,眸中染上七分的擔憂之色,他快速的亮起令牌,一路急趕慢趕,終于站在了姜雪卿的宮殿外。
他額頭布滿了冷汗,手腳又恢復三年前,母親意外被殺死時,他大病一場患上頭疾,手腳冰涼的時候。
“首輔大人,這么晚了,您怎么在此?”
守在姜雪卿殿外的小豆子,打了幾個哈欠,待他看到殿外,竟然出現了新上任,最為年輕的時首輔時大人。
小豆子誤以為太晚了,出現了幻覺。
直到掐了掐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