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振鄉看到手鞠那憂心忡忡的神色,內心竟然隨之一顫,好半天也憋不出來一句話。
畢竟死者為大,或則不吐為快。
尤其是那句“對不起,御坂因我而死”這句話,讓史振鄉百般無奈,更加難以啟齒。
這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這是痛,自然也是恥。
百里守約深知此事已經成史振鄉心魔,若是不斬首石像鬼緩解,恐怕此心魔會愈來愈深,直至將本人湮沒于仇恨與后悔之中。
沒有保護好友軍的狽弱,就是變相地給予恥辱,而這件事也教會他學會了一個道理: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內,如果不能變得更強,就只有被滅殺的份兒,除非自己去做大,超越那些主導者,讓那些“獵人”反過來成為“獵物”。
而這個恥,讓他憋住了自己所有的內心心緒,遲早在某個時刻,再見石像鬼,空洞的心緒必然會全面爆發。
發現史振鄉閉口不言此事,手鞠油然升起一絲不祥之感。
這種尷尬場面,還是得百里守約來,兄弟之間,還是要必須幫忙兄弟解圍的。
由他來告訴御坂身亡的事實,應該還能夠張得開嘴。
深吸一口氣,百里守約艱難地說出來了一段前因后果,包括御坂美琴的軀體成為史振鄉傀儡一件事也沒有隱瞞。
史振鄉微微點頭,面容卻難掩地憔悴。
對這種結果,本人只會感到遺憾與不甘,其他的不是一概而論。
羅士信瞠目結舌,手鞠呆若木雞。
“御坂妹妹……竟然死了……”
手鞠一臉懵逼,不愿去相信。
在她的印象里,御坂的戰斗力可謂是隊伍內站位的的高爆發高輸出,戰斗力可見一斑。
她實在無法理解,那個近乎無敵的存在竟然也會有道落身隕的時候。
“姐妹……她是我……”
隨即而躍入心尖的是一種哀傷,手鞠縱然淚點再高,框間含剝猶如洋蔥辣眼,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
“唉……節哀順變……”
史振鄉似乎能夠憋出來一句話了,然而也僅僅是能夠憋出來一些話。
這個時候的他,感覺到獨一無二的孤獨與落寞。
哀傷遍及四人之中,氣氛被拉開了序幕。
那一種哀傷與痛,是能夠傳遞給其他人的,相反還會愈來愈烈。
真實到每一位選手距離死亡也不過米尺長度,眨眼不放過差池分毫,就有可能做到到偵查真兇。
御坂的死,尤其對于手鞠,可謂是的
打擊不小。
她們兩個關系一直不錯,是一對戰場上起舞的災難姐妹,然而這一次,意外竟然來得這么突然,兩個人到如今,竟然人鬼殊途,陰陽兩隔。
“唯一能留遺掛念的,就是這架傀儡人了……”
史振鄉默念“御坂”之名,傀儡人身現戰場。
御坂還是那個御坂。
只是從一個活人變成了一個木頭傀儡。
“御坂妹妹嗎?!怎么感覺不是她本人了?”
手鞠瞅見御坂美琴毫無生機的瞳孔,心里一抖。
本來剛有止住淚水的趨勢,結果眼眶周圍好似水道掘堤,瀸濇浸潤了大半張臉,淡妝直接就花了。
羅士信見狀,心疼地幫她拭去了框留的眼淚。
眼淚遲早會流干,哭干后又有什么可以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