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也行吧……
誰知這時,程陽突然再次吼道:“你們若是弄不好,打造不出來像樣的鐵器,主公就不給我錢,你們明白嗎?就主公那扣扣索索的樣子,我從他手里掙點碎銀子容易嗎……”
尼瑪!
曹操臉都黑了……
我特么整夸你呢,你給我來這一出,真是個窮死鬼,見錢眼開的東西。
曹操輕咳兩聲,走了過去,問道:“出了什么事?小程,你怎么大呼小叫的?”
【臥槽,阿瞞這狗賊來了?】
【你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嚇了我一大跳。我連老婆都沒娶,也沒個一兒半女的,若真把我嚇死了,你給我行孝送終啊?】
草!
真尼瑪越來越離譜。
不就叫了你一聲,連尼瑪讓曹某給你行孝的事情都出來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臣子……
曹操鐵青著臉,權當不知道,盯著面前一個一個大水缸,問道:“剛才聽你說,什么淮河水城河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公,您有所不知……”
程陽笑了笑,諂媚的道:“這些河水,主要起到冷卻淬火的作用。水質不同,淬火的效果也不同。”
“淮河水深,則質地精純,密度大,用這樣的水來淬火,鋼刀能達到合適的硬度,而且堅韌鋒利,經久耐用。”
“城河水淺,則質地輕薄,密度小,用這樣的水來淬火,不僅打造不出來好的鋼刀,而且極容易損壞,白白浪費了咱們的好鐵。”
眾人一聽,全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包括曹操、曹昂、曹彰,已經在場的所有工匠,大伙一輩子與鐵器鋼刀打交道,還從未聽說過如此精深的言論。
難怪程陽這小子能打造出倚天劍、青鋼劍這等神兵利器,看來,不僅僅是鐵料和方法的問題,水質、火候,甚至是手段,都會對成品產生極大的影響。
曹操更是一臉的驕傲,指著程陽對曹昂、曹彰告誡道:“看見了嗎?這就叫專業,這就叫水平。”
“以前,你們做學問、學騎射時,偶爾能寫出幾篇文章,打中幾個草靶,就自認為了不得了。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程陽小先生鑄造冶煉,對水質的要求都這么高,你們以后還要為自己那點微末伎倆,沾沾自喜嗎?”
曹昂感慨連連,頗為動容,“父親,不必多說,孩兒銘記在心。”
曹彰道:“我以后再也不驕傲自滿了,該多多向程小先生請教才是。”
曹操滿意的點了點頭,扭過頭來看看程陽,正要說上幾句,總結總結。
誰知,這小子竟然直勾勾的盯著曹彰,一臉的詫異。
【喲呵,這黃毛是誰啊?】
【看他頭發金黃,胡子邋遢的,而且人高馬大,十分威猛,難道,是個外國種?蠻夷?】
“主公,大公子,這位須發金黃的,是何方人物?西域人?外族人?”
我特么……
曹操盡量壓制住想要狠狠抽他一頓的沖動,解釋道:“他叫曹彰,是曹某的兒子,因須發皆黃,所以人稱黃須兒。”
【嗯?他就是曹彰啊?長得果然夠清奇的。】
【阿瞞一家,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黑頭發黑眼睛,小短腿,又粗又胖,跟郭德綱似的。】
【怎么這小子長得這么高大,還一臉兇相,莫非,阿瞞被人綠了?】
【實際上,曹彰,是外族人的種?想一想,也很有可能,阿瞞經常在外打仗,家里的老婆又多,自然寵幸不過來。】
【說不定,就有哪個耐不住寂寞,找個個大洋馬,美美的吃了幾頓……】
【阿瞞,你喜當爹呀!恭喜恭喜,阿瞞,你喜當爹啦……】
這下子,真把曹操給整不會了……
你才喜當爹呢!
你全都喜當爹,你老爹程昱喜當爹,你大哥程武喜當爹!
你個狗東西,心里就沒一句好話,曹彰是我下的種,地地道道的曹家人,你懂不懂?
你個狗東西,看來,你爹還是欠收拾,曹某還得找你爹的麻煩……
曹操越想越氣,轉過身,正看見曹彰滿頭滿頭的黃發。
他心中一怒,想起來“喜當爹”這三個字,頓時抓住一大把,狠狠的往下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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