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盯著書信,表面上無動于衷,甚至還云淡風輕的笑了起來。
“此曹賊所用的離間計,你們萬不可互相傾軋,袁紹心中自有決斷。”
然而一扭頭,他直接命人去郭圖家里,仔細查抄,看看到底有無書信來往。
書信沒找到,卻找出許許多多數不盡的金銀。
其實,那些金銀,大多都是郭圖貪污而來的。可逢紀為了脫身,一口咬定是曹操送的。如此,郭圖更加洗不清了。
郭圖之后,曹操又背著荀彧,以他的名義,給荀堪寫了好幾封信。
荀堪是荀彧的兄弟,更是袁紹帳下的首席謀士。
他的一舉一動,自然會受到袁紹的注意。
書信剛剛送到荀府,立馬就有人到袁紹處告密去了。
比起郭圖來,袁紹對荀堪的疑心更重。
他可是荀彧的親兄弟,若說朝堂之中誰最有可能通敵,荀堪首當其沖。
但礙于荀堪的身份,袁紹沒法當面指摘,便悄悄的架空了他的權利,把逢紀等人給提拔了上來。
袁紹帳下,審配專而無謀,好權利卻沒有謀略;逢紀果而自用,獨斷專行且剛愎自用。
二人主持大局,每天都爭斗不休。
再加上袁紹優柔寡斷、外松內緊,對于朝堂重臣監視的極其嚴格。
因此,很快,河北鄴城便烏煙瘴氣,人人自危。
在這種狀況下,他們自然無力攻取冀州,只能暫且退兵擱置了。
得知袁紹退兵的消息,曹操大喜過望。
幸虧當初信了程陽的離間之計,才能限制住袁紹,而讓許都有機可乘。
得一猛將,抵得過十萬精兵;得一良謀,卻比得上千軍萬馬!
曹操拿著河北哨探傳回的書信,心中感慨萬千,“當真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這臭小子人在許都,卻把河北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倘若,他能率軍出征,那冀州青州兩大地盤,還不是手到擒來?
只不過……
這小子整天躺平躺平,寧愿在家里臥著,也不愿出去打仗。
想讓他率軍攻取冀州,簡直比登天還難。
隨后幾天,曹操有事沒事就往主簿院走去。
他想盡辦法,試探程陽有沒有隨軍出征的意思。
哪怕不去打仗,只是坐鎮中軍,給前線出出主意都行。
可程陽壓根就不愿意。
他給出的理由是,司空府內事務繁多,忙不過來,自己又才疏學淺,隨軍出征這事,還是交給夏侯惇夏侯淵,以及郭嘉他們吧。
弄到最后,曹操落了個灰頭土臉,只得安慰一番,扭頭回去了。
不過,他仍是不肯罷休。
青州、冀州,對于自己來說意義重大。
如果不能趁著袁紹退兵,把這兩座地盤拿下,那么當袁紹緩過勁,就沒許都什么事了。
想了想,曹操就把荀彧、郭嘉等人叫到書房內,細細的商議起來。
“因為河北一事,校場演武大會耽誤了。曹某決定,另外再選個日子,重新舉行。”
“凡參與演武大會的將士,可破格提拔,另外編成一支新軍,討伐青州冀州。”
郭嘉一聽,立馬就明白曹操的意思了。
“主公,您這像是逼程陽那小子從軍啊?”
曹操呵呵一笑,“知我者,軍師也。這小子整天懶懶散散的,曹某實在看不慣。因此,就得逼一逼。他不是要參加演武大會嗎?那好,只要參與演武大會的,就是討伐青州冀州的新軍,曹某倒要看,他這次怎么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