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微微點頭,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就對于禁說道:“徐州城中,有我們的內應。一會兒,曹某和他聯系聯系,多半能幫上大忙。另外,可以下戰書,激一激呂布。”
“怎么激?”于禁問道。
【怎么激,這還不簡單?】
【那呂布是殺爹專業戶,就把這件事拿出來,都能把他氣死。】
【還有,他不是自詡天下第一嗎?讓趙云找他單挑,和他斗將。然后放冷箭,射死他。】
曹操聽后,忍俊不禁。許都的強弓硬弩,一直在改良。要說趁人不注意,突然放幾支冷箭,還真有可能把呂布給射死。
想了想,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把程陽的那些策略換了個說法,給眾人講解了一番。
大家聽后,都覺得可行,于是便都點頭同意了。
等到讓人寫戰書的時候,龐統率先站了出來,抬手笑道:“諸位,在下新到許都,寸功未立,實在過意不去。今天,這封戰書便由在下動筆如何?想我在江東讀書游訪時,曾鉆研過文學之道。這里面的東西,還是略知一二的。”
龐統個頭不高,又站在許褚等幾名侍衛中間,大伙都沒瞧見他。
此時聽到聲音,都忍不住紛紛向他看去。
也就這么一看,郭嘉頓時嚇了一個激靈,“臥槽,好丑……”
龐統唰的一聲,臉色立馬耷拉下來。
程陽、諸葛亮二人,急忙低下了頭,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
郭嘉意識到自己失態,忙呵呵陪笑兩聲,擺手道:“對不住對不住,一時失言,莫怪,莫怪。”
龐統面容漆黑,只得舉手還禮,“無妨,這封戰書便由我來寫吧。”
他走到旁邊的小桌上,拿起紙筆,龍飛鳳舞般,洋洋灑灑寫了數千言。
之后,便交給一名軍卒,讓他用箭射到徐州城內。
呂布拿到戰書,打開后,仔細的看了看。
上面密密麻麻,備述自己十大罪狀。
什么方天畫戟,專捅義父;什么人中呂布、三姓家奴。
還有些,甚至直言罹罵,用詞之污穢,簡直令人發指。
他忍了忍,將戰書往旁邊一丟,怒道:“曹操狗賊,竟派人寫下如此不忍直視之文,實在可惡。”
陳宮見呂布只是發牢騷,并未沖動,心里安穩幾分,勸道:“曹賊明知道徐州固若金湯,一時半會難以拿下,所以才派人前來挑釁。將軍,萬不可上當。”
呂布呵呵一笑,微微搖著頭道:“先生,你當呂某是什么人?我久經沙場,身經百戰,些許激將法,還能難住我不成?那曹賊既然敢下戰書,辱罵于我,我也不能就這么算了。來人,上筆墨!”
呂布拿起毛筆,想也不想,直接在紙上寫了一番罵人的話,讓人射到了曹營。
那封信,程陽根本就沒看,知道是呂布寫來罵人的,因此就不予理睬。
他站在高處,手里拿著望遠鏡,盯著徐州的動靜,仔細的觀察起來。
龐統見狀,好奇的問道:“公子,你手里是什么玩意?看什么呢?”
程陽笑道:“我看呂布住哪。”
“這么遠,看得見?”龐統更感到奇怪了。
不僅是他,諸葛亮也頻頻抬頭,滿臉的難以置信。
程陽將望遠鏡丟給二人,說道:“望遠鏡這玩意,我早就玩膩了。一會兒,給你們看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