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通通跪下,明明沒什么關系,卻又像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塵兒,你沒事兒怎么來哀家的宮中了?還打碎了哀家的玉觀音,這成何體統!”
戰如塵此時幽怨的瞥了眼一旁的傅清歡,俊臉上泛著是與之前大相徑庭的無辜,稱道:“回皇祖母的話,并非您想的那樣。孫兒是記得皇祖母的生辰將至,卻不知皇祖母喜歡些什么,便想要看看皇祖母宮中的瓷器陶器,都是什么樣式的,供孫兒參考參考。誰曾想在這里遇見了個來歷不明的丫頭亂竄,看著也不像是宮女啊,在與之爭執間是她打翻了玉觀音。”
戰如塵在揭露傅清歡的邊緣瘋狂試探。
他不敢輕易揭露傅清歡,被這女人反咬一口確實犯不上。
傅清歡后來才知道,這個好看的冤種是皇帝戰翼的異母兄弟秦王戰續的兒子,郡王爺戰如塵。
太后的“后”孫子......
可他出現在暗室里......這未免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太后的目光鎖定了跪在殿前的傅清歡,嚴肅拷問的口吻:“塵兒說的屬實?當真是你打碎的?”
“當然不是,臣女實在唐突了。本想著妹妹剛才惹了太后大怒,怒而傷身。臣女略懂醫術且又聽顯王殿下說太后最近心神不寧,精神不濟,便任性的想要看看太后的身子怎么樣了,也想借此機會......給傅家將功贖罪。不曾想來得唐突嚇到了郡王爺,是我們倆一同摔碎了玉觀音。”
傅清歡說完還不忘狠狠地掐了戰如塵的大腿一下,以示警告。戰如塵怒而瞪了她一眼,滿目不服。
太后對傅清歡的寬容一向是優于傅盈盈的。但依舊面色嚴肅的看著她,不肯松口寬恕:“那既然你這么有心,你便留在哀家的身邊伺候著也好。哀家的身體確實有些乏力,是需要調養了。”說是伺候,其實就是為了給自己孫兒綁個孫媳婦兒。
此番正和傅清歡的意,留在太后的身前伺候,在太后的壽辰之前毀掉帝令,一切好說。
奈何成功之路總是有一塊絆腳石。
戰如塵冷哼了一聲:“心懷叵測,行為詭異,嬌蠻無理,來歷不明,鬼鬼祟祟,實在難為大家閨秀,皇祖母還是別被這樣的粗鄙女子驚擾到了才好。”
傅清歡就不明白了,這好端端的脫罪怎么就變成了互掐了。
他還沒完沒了了?
傅清歡正了正身子,傲氣言:“臣女不是心懷叵測的女子,臣女的父親是當朝鎮國大將軍傅決初,臣女的外祖父百里氏乃是先皇親封的藥王,母親是已故的神醫玄寧郡主,臣女對太后娘娘的關心比真金還真呢。倒是郡王爺當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傅清歡看著戰如塵,一副你能殺了我就是你能耐的表情。戰如塵忍下了,不禁暗地咬牙切齒。
戰如塵并非胡攪蠻纏,而是想要知曉這個與自己同樣想奪帝令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太后聽完傅清歡的陳述,兩眼放光,自認為是撿到了寶貝:“你竟還是藥王百里氏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