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闖入之時,傅清歡懵懂無知的坐在凳子上,懦弱又無助的眼神解釋不了她渾身上下染在裙角上的斑駁血跡。
安慶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下令:“給我帶走!”
“是。”
緊接著,傅清歡連夜被安慶秘密關入到了大牢里。
安慶是心懷叵測的賊人,搖身一變成了誓死守衛福居歸鳥圖的忠心良將,實在諷刺。
但安慶心虛,不從傅清歡嘴里挖出點什么重要的,他不敢輕易將這件事稟明給圣上和太子。
讓傅清歡唯一覺得感興趣的,則是安慶此次行動的同黨,北寒府的小公子元逸。
北寒府和藥王谷齊肩,都是屬于朝廷的。
“安伯伯,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是偷偷跑去妓院玩兒的,誰知道遇上了刺客,刺客受了重傷,染了我一身的血不說,還逃走了,你抓我有什么用啊!”傅清歡一臉無辜的極力解釋,在安慶的面前顯得有些蒼白。
傅清歡時不時的觀察這個元逸的動靜,他站在一旁,不動聲色。
安慶咬住了傅清歡不放:“誰人不知你與顯王的關系,刺客該不會就是顯王吧?”
“安伯伯覺得是顯王,我無話可說。那顯王逃了為什么不帶著我一起走,留下我給你當把柄嗎?”
“你這個小丫頭倒是伶牙俐齒的,你可別忘了,丟的是圣上的福居歸鳥圖,你若認了倒還好說......”
“我要是不認,安伯伯你也拿我沒轍。我身上只有血,沒有圖,這是事實。你若單憑著我被刺客打了這一點就認定了我和刺客是一伙的,那未免也太牽強了吧。這么草率,能行嗎安伯伯?”
傅清歡的巧言善辯,氣得安慶臉紅脖子粗。
安慶轉頭對自己的同黨元逸小聲的說:“基本可以確定是戰天凌。”
安慶無論如何都得給他自己找一個墊背的。揪不出刺客,明兒一早他沒法解釋。
事情好像越來越朝著傅清歡想要得方向發展了呢。
她暗自竊喜著...
傅清歡是個不足十七歲的小丫頭,再怎么樣也要比那顯王好開口得多,能不能撬開她的嘴,又或是哄騙她改口,全看今晚了。
殊不知傅清歡的內心比誰都毒。
元逸自告奮勇打算幫助安慶讓傅清歡開口,屏退了身邊的所有人,包括安慶在內。
傅清歡知道,她終于有了跟元逸獨處的機會。
元逸站在傅清歡的身前,瞧著他年紀不大,卻總是給她一種高深莫測的神秘壓迫感。
元逸盯了傅清歡半天,終而開口:“我勸你還是招了,到底是誰。你傅家的嫡女,圖又不在你的身上,你是很容易擺脫掉的,懂嗎?”
傅清歡不理會元逸,低眉淺笑的樣子特別好看。
傅清歡另而開口,敵意滿滿:“北寒府和藥王谷,一向都是朝廷所有,不曾想到了今時今日,我們百里氏沒落,竟然淪落到了被你北寒府擺弄陷害?”
元逸眸底一顫,傅清歡的這些話,是意料之外。
傅清歡這分明就是兩幅面孔。跟剛剛的楚楚可憐判若兩人。
“你什么意思?”
“七魄奪魂針,可不是人人都能用得了的!”傅清歡眼中殺意盡顯,下一秒手中銀針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