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上是否相信臣女剛剛所言。但福居歸鳥圖失竊一事臣女確實不是身在其中。至于顯王殿下......臣女想要為他求情。”
“為什么?”
“如果圣上有確鑿的證據證實是顯王所為,臣女不敢多說一句話。但若只是因為臣女去了尋媚樓而懷疑到了他的身上,那就有點太冤枉他了。”
傅清歡見戰翼的眼中莫測復雜,又接著說:“顯王如何,皇上慧眼識人肯定不用臣女多做解釋。臣女要說的是私下里的顯王殿下,他是非分明,禮賢下士,平易近人。與太子一向交好且尊重。最近一段時間,殿下最近總是去太子府,與太子惺惺相惜,共商國事,兄弟和睦,這是我所知道的。所以......請皇上您不要懷疑顯王殿下了。臣女實屬多言,還請皇上千萬別怪罪。”
“他最近總去太子府?”
這是在為戰天凌開脫,還是在坐實了皇上心中的猜忌?
戰翼聽聞此言,表面上是毫不在意,內心里風起云涌。
“朝堂之事,也不是你一個小丫頭可以看得懂的,你先下去吧。好好給太后調理身子,懂嗎?”
“懂。”
傅清歡心滿意足的離開。她之所以敢這么說,根本不怕皇上去暗中調查詢問太子。
太子和戰天凌一向面和心不和,豈會放棄這平白無故送上門誣陷戰天凌的機會?
在戰翼的眼中,顯王一向清高自傲,怎么會突然與太子親近,多次出入太子府呢?
傅清歡的這些天真直言,無異于給圣上戰翼心中的這份猜忌加上了一把燎燎之火。
傅清歡從養心殿出來。就已經是臨近夕陽日落。
小六焦急的等在宮門口,已然多時。
“小姐,您可快些回去吧,咱們傅府可算是出了大事了。”
“怎么了?”
“您且回去就知道了。”
傅府。
傅家上下,雞犬不寧。
今兒個下午,文姨娘的小兒子,傅虎上吐下瀉的,等到郎中來了之后才得知是誤食了瀉藥一類的毒藥,劑量更是不小,再多些就快要腸穿肚爛了。
問題來了,傅虎怎么會誤食了瀉藥呢?
傅虎今年十歲,被文姨娘嬌慣的像頭驢一樣,體型養的橫肥,平時也是在院子里橫行霸道,饞嘴得很。
文姨娘將這件事怪在了香姨娘的頭上,鬧得不可開交。傅清歡剛一進門,這倆娘們更是打得旁人都不敢插手。
文姨娘上去就是一巴掌甩在了香姨娘的臉上:“你這毒婦!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虎兒得老爺寵愛,所以才會害他的!你真是毒如蛇蝎!”
香姨娘雖然心有余但力不足,怎么斗也斗不過文姨娘,更何況府中上下,都是些拉偏架的。
“你莫要信口雌黃!我沒做過!”
“伙房的事一直都是你來掌管,如若不是你不滿意我對你的差遣分配,還會有誰對我的兒子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