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在京城,依我看就先送到農莊子里做苦力吧。不過是個妾而已,這有什么的。”傅決奇倒是果斷。
就在這時,傅清歡終于走了出來,一臉笑意歡迎傅決奇:“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叨擾二叔來南苑這里?二叔來了也不通知一聲,怠慢,怠慢了。”
“清歡啊,你來得正好。也算是個見證人,香氏歹毒作惡,先送去農莊子里了。等你爹回來,是死是活由他決定。”
傅決奇自然而然的說著。傅清歡聽此淺笑,:“出了這事兒,謝謝二叔能從北苑過來。但這畢竟是南苑的事,重要的決定也不能讓二叔來做。”
“哦?那你覺得我做的不妥嗎?難道要讓她們兩個繼續鬧下去?”
“那倒不至于,不過送去農莊子有點嚴重了些。香氏再怎么說也是為傅家誕育過子嗣的人,不能這么馬虎啊。”
“她的兒子是兒子,難道我的兒子就不是了嗎?大小姐,都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偏頗?”文姨娘跪在了地上,可憐兮兮。
傅清歡直接不理,繼續說道:“要不這樣吧,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先把香姨娘關在柴房不得出,等過些日子弄清楚了再說也不遲啊。”
這明顯就是否定了傅決奇的權威,惹得傅決奇不滿。
他眉眼一瞇,回問傅清歡:“歡歡,你這是在忤逆二叔,否定二叔嗎?又或是包庇?”
“那倒不是,只是想了一個穩妥的辦法而已。我也沒說香氏無罪呀。”
“那你就聽二叔的吧。”
“二叔,別了。”見傅決奇一再堅持,傅清歡的語調有些強硬,意在阻止。
“我也是這個家的主人,你父親不在,我就得站出來主持公道。你年紀小,不懂。所以別插手了。”
“沒錯,您是主人。但并非我們南苑的主人。我哥哥在,我在,我們南苑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自會妥善處理,等父親回來。文姨娘是受害者,我們也更不會屈著了她,您說對吧。”
“傅清歡,你是在跟我頂嘴嗎?我可是你二叔啊。”傅決初若有所思。
“不是頂嘴,而是提醒。”傅清歡上前一步,嘴角帶笑,畢恭畢敬的小聲說:“我知道二叔乃至整個傅家宗室都偏向文姨娘。但你這么把香姨娘送進了農莊子,來日我一徹查若真不是她所為,那不就是打了您的臉嗎?”
“你既然知道宗室的態度......”
“我是知道宗室的態度,但是在這兒,您腳下踩著的這塊兒地界兒,它不是您的,也不是宗室的,而是我父親的。父親不在,文姨娘又并非當家主母,我是傅家的嫡女,就有這個權利。”
傅清歡人不大,卻有足夠的氣場去與傅決奇對峙。
凡是幫助文姨娘的人,都是傅清歡的敵人。
況且傅清歡知道這個二叔并非善類,又怎么會輕易讓他越俎代庖,越鬧越亂?
傅決奇吃了鱉,暗自記下。甩袖離開之際不忘警告傅清歡:“等你父親回來的。”
“恭送......二叔!”
傅決奇走后,便是傅清歡的主場了。
文姨娘破口大罵:“傅清歡,你沒良心!你不分是非曲直!”
“我又沒說不管,文姨娘何必如此動怒?”傅清歡考慮一番后,說道:“先找個郎中,好好給傅虎診病,不得有閃失。至于香姨娘,你掌管伙房,此事你確實難辭其咎,先關到后院的柴房里,面壁思過。等事情明朗再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