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目的地是何處,北祁邊境地形我還真沒研究過。”傅清歡問。
“去安城,本王在去之前研究過。月如錯領兵的路線,是從永城到安城。你爹領兵收復的失地在西北部,但西北部地勢險峻,異常難走,近段時間又鬧了洪水,你爹是不會領兵在西北而歸的,他們必會繞到安城。北祁人若是想要動手,也必在安城攔截,所以懂了嗎?”
“懂了。”
“別看安城那地方表面太平,實際也有不少的北祁人流竄,屢屢試探。所以更要多加小心才是。”
他的沉穩不同于同齡人,年少老成,運籌帷幄。
“謝謝......”
“什么?”戰如塵側過頭問。
傅清歡摟著他腰身的手忽而緊了緊,吭哧癟肚的道了句:“你......真好......”
“要說就好好說,別弄得跟本王逼了你似的。”
“沒有...這次全是自愿。”
“以前也沒逼過吧?”他得寸進尺。傅清歡深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些情緒,隨他怎么說。
有求于人必要做低伏小.........
傅清歡是萬萬沒想到,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對自己伸出援手的會是他。
若此次順利的話,傅家的處境位置,在朝中的形勢態度當真要有所改變了。
前世之時,圣上戰翼一向弱勢,太后執掌大權,手持帝令,戰翼眼睜睜的看著親兒子崛起,將自己趕下了皇位。
重來一世,如今看來,就算傅家不與戰天凌為伍,在朝中的處境也是十分艱難。
皇帝戰翼不愛才,只愛坐享其成,冷酷無情。
傅清歡的父親是個忠心耿耿的武將,卻也不得戰翼愛惜。
傅清歡想起這里,不禁暗下沉思。
這一路上格外顛簸,說快也快,一天一夜的趕路,馬上就要到達安城。
兩人沒休息過,只是中途買了些吃食而已。相比于傅清歡,戰如塵或許是最累的。
到了安城,就能和兵馬匯合了。
“咱們現在還有多遠的路程,要不要歇歇啊?”傅清歡問。
“你累嗎?”
“我倒是不累,我是怕你累。”
“不差這一會兒,咱們出了幽州,就是荒蕪人煙的山路叢林了,走出去之后就是安城地界兒。這個時候援兵應該已經與你爹匯合多時了,你不用擔心。咱們倆就是去湊熱鬧的。”
“那好吧。”
叢林陰暗,山路不平。
這是通往安城的唯一一條路,可實在是太難走了,泥濘濕滑的路面偶有積水,崩得傅清歡的裙角都是污漬。
她低頭看了眼路,就覺得不對勁兒......
有太多馬蹄印了。
環顧四周,深暗的叢林里說不清的詭異。
“戰如塵......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傅清歡在戰如塵的耳邊低語。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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