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決初義正言辭的問她:
“清歡,正如你姨娘所說,你把你妹妹送去了農莊子里?”
“是的爹爹。”傅清歡歪著脖,沒有一點悔過的意思。
今天是文姨娘的主場,她渴望著傅決初能為自己主持公道,當著眾人的面上說道:“老爺,各位傅家有頭有臉兒的大爺們。我女兒傅盈盈犯了點兒小錯誤而已,就被她姐姐給送去了農莊子干粗活。這也就罷了,還不讓我這個當母親的探視,都過去快一個月了,我連看我自己女兒一眼都不行,老爺您評評理,這不就是胡來嗎?”
“是啊,大哥,清歡目無尊長,在這個家中橫行霸道,傅虎中毒,她又偏要偏袒與此事脫不了干系的香氏,若你不回來,還真沒人能管得了她了。”傅決奇添油加醋的說著,在場眾人無不在暗地唾罵著傅清歡。
就連傅決初看傅清歡的眼神都是懷疑與怨視:“你還有一點兒樣子嗎!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女兒不覺得自己錯了。”
“你!”
“爹爹不在,家里沒有主心骨。文姨娘確實是家里的長輩。但有些事情真不能怪女兒或胡作非為。”
“各位宗室伯伯們有所不知,傅盈盈是我妹妹,那日去勾引顯王殿下,被太后撞了個正著。我和顯王關系一向要好,對于妹妹給予包容是應該的。可太后恨不得殺了傅盈盈。是我哥哥親自將傅盈盈從太后手中接了回來,此等丟人之事還不算完。文姨娘百般糾纏覺得我不救她女兒。以上這些我也都能忍受,但爹爹,各位伯伯們,如果我不代表傅家對傅盈盈施以嚴懲,太后那邊如何交代?”
“你們都在這兒說我的不是,換做是你們,你們又會怎么做。爹爹,我做的真的有錯嗎?”
傅清歡長了一張巧嘴兒,順勢就將事情給壓了下來。
傅決初并未言語,好似在衡量傅清歡得對錯。文姨娘不服的指著傅清歡:“這么多天了,你為什么不讓我見我的女兒!你把你妹妹困在農莊子里吃苦多日,連個外人都見不到,她是你妹妹,不是囚犯!”
“既然是懲罰,那就應該貫徹到底,我倒是覺得大小姐做得沒什么不妥的呀,要不然不就白去了?”香姨娘在一旁冷嘲熱諷。
“清歡。得把你妹妹放出來了,不管怎么說,你做的是對,但是有點狠了。”傅決初心里還是有些偏向著文姨娘的。
“爹......”
“吃不吃苦不知道,反正一面之詞不可信,爹爹還是不要誤會了妹妹才好!”傅云起提著劍從外面趕了回來。
傅云起說話的分量可比傅清歡要重得多了。
“云兒,你這是干什么去了!”傅決初問。
“爹,我就知道姨娘會覺得妹妹做事不妥,弄出這檔子事兒。我就趕緊去農莊子里把盈盈妹妹接回來,免得事情沒完沒了,誰曾想人沒接到,倒是長了見識了......”傅云起說的像模像樣的,隨后瞪了文姨娘一眼。
傅決初問:“你妹妹人呢?”
“算了,爹。兒子不說了,讓莊子里的農婦跟您說吧,也好讓所有人信服。”
傅云起特意接回來兩名在莊子里干活的農婦,農婦接連走進了傅家門,當著眾人面兒說
“老爺,我有罪啊......我就是個在農莊子里干粗活的。少爺今天去農莊子里接盈盈小姐,我這才知道出了事。”
農婦百般懺悔的跪在傅決初面前,傅決初的眉頭緊緊鎖著,沒等他開口,文姨娘像是瘋了一樣的撲了上去。
“你是不是為難我女兒了,你是不是把我女兒給害死了!是不是!你這個毒婦!”
“夠了!讓她說!”傅決初一怒,文姨娘便不敢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