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傷勢越輕,戰天凌的心越是心里緊張不安。
更何況現在太子的情況不明,他甚至做賊心虛的懷疑是否此時出現了致命的紕漏,就等著他露出馬腳。
戰天凌越來越焦慮,這件事本就沒有失敗的機會,可如今卻已經失敗了。
屬下稱:“殿下,您得穩住。不然的話被別人看出了什么破綻可就遭了。”
“所有的事都處理好了嗎?該殺的人趕緊殺個干凈,既然事不成,就不能走漏一點點的風聲!”戰天凌的心中害怕極了,殊不知早已大禍臨頭。
“屬下已經讓人去辦了。”
“本王要的是干干凈凈的,還有祁北在哪,讓他趕緊來找本王。你去辦,本王放心。”
“是。”
既然事情失敗,那就不能有任何讓事情敗露的閃失。
這時,軍醫出來了,太子的情況也趨于穩定。
太子從馬上跌落,傷到了頭部,被地上堅硬鋒利的石頭劃了腹部,流血不止,如今依舊昏迷。
此時的營帳內氣氛相當嚴肅。
皇上坐在龍椅上勃然大怒,指著朝臣們吼道:“準備了這么多天,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圍場一事是誰負責的!”
傅云起惶恐的站了出來,跪地不起:“回皇上,是臣一手負責的。”
“你好大的膽子!上到馬匹,下到圍場環境,這么多天過去了你是怎么干活的?嗯?竟然能出現如此紕漏!你該當何罪!”
此等罪責確實難辭其咎,傅決初見傅云起一個人根本招架不住,馬上也跟著跪地求情。
戰天凌在一邊心中慶幸,這件事沒有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拿傅家當墊背的,戰天凌是無心,但覺得無妨。
“朕告訴你,如果太子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們傅家滿門的腦袋都不夠砍的!”
“皇上恕罪,是臣一人之過錯,臣愿意以死謝罪,還請皇上不要殃及家人......”傅云起磕頭不起,皇上無動于衷。
“皇上若想要論傅家的罪,我們傅家認。臣女自知罪該萬死,可皇上能否給我們一個開口謝罪的機會?”
傅清歡一瘸一拐的在戰如塵的攙扶下緩慢的走了進來,腿傷的連地都不敢踩,就這么一點點的走到皇上的跟前。
“歡歡!不許胡鬧!”傅云起相當的排斥傅清歡的到來,可傅清歡管不了那么多,忍著劇痛,堅韌剛強的跪在了地上,絕不失禮數。
“皇上,圍場狩獵出了這樣的紕漏,害得太子殿下受傷不醒,傅家確實難逃其咎。臣女狂妄自大,不知輕重,更是傷到了皇上的御馬黑龍,自己也受了一身的傷,不求皇上寬恕,還請皇上能從輕發落。”
傅清歡面色極其不好,想來是忍著小腿和腳踝的劇痛,強行跪在地上所致。
“你怎么傷成這個樣子?”皇上瞇了瞇眼打量起了傅清歡,也是覺得奇怪:“黑龍乃是朕多年御馬,專人伺候著從未有過這樣的狂躁行為,怎么會突然受驚?”
“臣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黑龍原本就是皇上御駕,臣女自當仔細著啊。臣女一條賤命死不足惜,可太子殿下卻傷勢嚴重。臣女就是想不明白臣女是和太子殿下有何等的緣分,能讓臣女與太子殿下一同墜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