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依據,正因如此我們才不相信的。可是現在一想,一個女人怎會輕易說出這樣否定自己孩子的話呢?再后來,姑姑就這死了,說是急病,可究竟是什么病誰也不知道,傅決奇也不讓開棺。”
傅清歡簡單的捋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事起之因源于傅楊氏突如其來的一句胡話,是什么讓當母親的質疑起了自己女兒的身世?
“我姑姑死得蹊蹺,定是和這件事有脫不開的關系,所以請你能在從中查明真相,還我姑姑一個清白。”
“是不是蹊蹺暫且不知,但若是傅決奇心里沒鬼的話,開棺讓你們看一看又何妨,何必讓你們如此的鬧下去。總而言之這件事先不要生張,你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姑娘你呢?你不是說過要幫我的嗎?”
“這是自然,但我也得謹慎行事。你們繼續鬧下去,傅決奇就沒辦法順利將你姑姑下葬,這樣一來我才有機會看看尸體。只要看到了尸體,就能說明很多問題了,不是嗎?”
“姑娘,只要你能做到,我楊鳳仙感激不盡,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幫忙。”
“那你給我個地址,有什么事兒我給你消息,可好。”
“行。”
傍晚。
傅清歡偷偷的和哥哥說了這件事。
“我不建議你去,單憑那楊家人的一面之詞并不可信,而且你不覺得這就是無稽之談嗎?傅銀霜怎么可能不是二嬸親生的呢?若真不是,二叔會坐視不管?”
“其實最開始,我也覺得荒謬。楊家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威望,沒必要干這極損陰德的事兒吧?更何況他們鬧的還是傅楊氏的夫家。”
“就算他再怎么鬧,那也是傅家北苑那邊的事兒。你沒看父親現在對于二叔的態度,逐漸疏遠了許多。”
“哥,你錯了。我管這件事可并非是因為這些親情。二叔那種人,你跟他談情,他跟你講理,你跟他講理,他又跟你談情。這樣的人我也不喜歡。和我總覺得這件事是一個問題的開端。”
“什么意思?”傅云起眉間一緊,對于妹妹所言半信半疑。
傅清歡接著說:“上次誣陷尹紅妝一事我一直都放在心里呢。是文姨娘和傅銀霜兩人里應外合的抓住了尹紅妝,肆意構陷其偷盜。你覺得傅銀霜干凈嗎?不一定有什么骯臟的事兒呢,她若是和文姨娘一伙兒的,那就有的說了。”
傅清歡的心中藏著不少的事兒,文姨娘貪污一事,尹紅妝無端被誣陷偷盜一事,如今又碰上了這事兒。
換做是誰,都很難不多心。
“我就猜這傅銀霜整天賴在南苑沒安什么好心,如今她娘死了,暗地里鬧出這樣的風浪,我必要弄清楚這其中的秘密,一件一件的全都給扯出來!”傅清歡信誓旦旦的說。
沒有什么能逃得過傅清歡的眼睛。
兄妹二人還沒談妥,只聽“當”的一聲,門被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