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傅清歡急匆匆趕到之時,文氏的尸體已經被抬了出去。
據說,是一刀斃命。
傅府死了人這么大的事情,眾人的反應接近于無,都很淡然,也很沉默。
就連文氏的兩個兒子也沒有一點悲傷的樣子,是在與文氏劃清界限嗎?
傅決初站在那里背著手,指揮著家丁們好好清理收拾地下密室,更沒多說些什么。
傅清歡看得明白,將文氏滅口的除了傅決奇還會有第二嗎?
可傅決奇現如今都已經爬到傅家南苑的人腦袋頂兒上了,父親卻沒一點反應,這是打算受著了么?
傅清歡上前問傅決初:“父親,您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么?文氏就這么死了,不明不白。”
“那你還想怎么樣?又能怎么樣?”傅決初滿臉的無可奈何,憂思難愈。
傅決初已經把自己的面子護到了極致,傅清歡有些頂撞的語氣說:“父親,面子固然重要。可是這明顯是二叔帶人來把文氏滅口的。他就是篤定了父親您不敢說什么,所以任意妄為,只要文氏一死,他就干干凈凈不受影響了,這怎么能有這樣的道理呢?”
傅清歡是從心里著急,傅決奇此舉等同于打了傅決初的臉了。
可傅清歡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全看父親態度。
可父親如今,沒有任何態度......
傅決初不滿傅清歡的說教,厲聲斥責:“為父還要你教我不成?誰要是再在我面前說起這件事,誰就給我滾出去!”
“爹!”
“歡歡!不要再說了!”傅云起拉住了傅清歡,:“他畢竟是是二叔,你讓父親怎么辦?”
“我自是知道的,可是總不能就這樣吃啞巴虧吧!父親最起碼也要有個態度去處理面對這事兒才行啊,難道就讓二叔如此逍遙,絲毫不受影響嗎?”
“歡歡,你別說了。”
傅清歡是真著急,傅決奇也是真畜生。
就在傅清歡躊躇之際,丫鬟前來傳信兒:“小姐,老太太那邊叫您過去一趟。”
她一皺眉:“祖母?”
“是。”
傅清歡沒多想,跟著就去了慈安堂見祖母。
傅家老太太還是老樣子,身子骨不好,病懨懨的半臥在床上。
傅清歡來了之后,規規矩矩的站那里。
“祖母。”
“你來了,趕緊坐吧。”老太太精神頭兒還算足,操著嘶啞干枯的聲音命令著傅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