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節將至,可太后的喪期還沒過。
就在今早,皇上戰翼在早朝上宣布,不用顧及太后的喪期,花燈節照過。
此言一出,震驚朝野,眾位卿家議論紛紛,眾說紛紜。
只是這年頭兒,皇上都顧不得倫理綱常忠義孝道,誰敢多嘴說些什么呢?
更何況,皇上和太后之間的關系本就渺茫。
活著的時候不對付,死了還能盡孝道?
雖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花燈節照常慶祝,那就少不了籌備花燈晚宴一事。
旁的人倒是沒多大的反應,畢竟還在太后喪期,還是要有所收斂。傅決奇對于晚宴一事格外上心。
讓傅清歡最為意外的,傅決奇竟然還敢登門來傅府。
他還當真什么都不怕,傅決奇和傅決初兩人在正堂談事,不知是何事。
兩兄弟之間,確實是生分了不少,傅決初冷著面,惜字如金得很,不曾多說什么話。
傅清歡可沒那么好的脾氣,聽見了她這二叔來了,氣勢洶洶的跑上了前,結果被父親犀利的警告目光給勸了退。
她索性搬個小板凳兒,坐在父親的身旁,裝模作樣的擦著鋒利的匕首,臉冷冰冰的。
“剛好,剛好,歡歡也來了,來得也正是時候。”傅決奇竟還對傅清歡陪著笑臉,一看就沒好事兒。
傅清歡清麗的美目抬眼望向傅決奇,:“二叔,您這一笑我后背都涼,您說您這么大歲數了,花花腸子真不少。”她將擦亮了的匕首拿在手中把玩兒。
“不得沒老沒少......”傅決初警告傅清歡的同時又看了眼傅決奇:“你有什么事兒直接和她說吧。”
“那也行。”傅決奇湊齊近乎來毫不客氣:“歡歡吶,馬上就要到了花燈節了,我是琢磨著讓你們姐倆兒在圣上的面前獻上一舞,如何?”
“宮中有的是舞姬,我一官家小姐湊什么熱鬧?不跳!”她拒絕的倒是無情也果斷。
即便是如此,也沒阻擋得了傅決奇的別有用心,他繼續解釋說:“花燈佳節,舉國歡慶。你也別這么果決么,主要還是討一討圣上的開心嘛。”
傅清歡聽煩了:“什么舞啊?”
“御扇錦霓裳。”
傅清歡一聽,收起了手中匕首,冷呵了聲:“我說嘛。二叔怎么會有這樣的好心。這是要我給你女兒當陪襯嘛。”
“你這是什么意思?”
“二叔,您可別拿清歡當傻子糊弄。”傅清歡逐漸站起了身子,雖面帶笑容但還是改不掉眼中的苦大仇深,步步走近邊說著:
“御扇錦霓裳這舞是先皇與當時還是舞姬的張皇后定情之舞,當時極其受人追捧,十人為舞,九人為配。此舞難度較高,不管是主,還是配,都得有著曼妙絕美的身姿,柔媚無骨,御扇而起,半遮半掩,輕盈搖曳,盡顯翩然欲飛之美。只是宮中的舞娘們覺得此舞過于繁瑣,在張皇后年老色衰之后便也逐漸放棄了傳承,沒幾個人會。”
“正是,正是。不過你和銀霜應該都會這舞才對,你們小時候的舞娘不是教了嗎?”傅決奇連連點頭應聲。
傅清歡不客氣的直接了當:“你想讓你女兒在太子和皇上面前出風頭,找不到會這舞的人,便來找我給你女兒做配?”
“話也不能這么說,再怎么說也是傅家的事兒,你看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傅清歡尖銳的目光與之相對:“你猜我會不會答應?”
“我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