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便是。”傅決初冷冰冰的說道。
“可能有些無理,但也是我三思之后想出來的。”傅銀霜扭扭捏捏的樣子特別不好看,傅清歡在一旁連看她一眼都嫌臟。
“我是文氏和父親私通生下的女兒,這件事是怎么都改變不了了的,我知道。當初父親做了不可饒恕的錯事,我愿意為父親的所作所為而道歉。只是......只是......我現在還是有個不情之請。”
“知道是不情之請,就別說。回家跟你父親研究去不好嗎?”傅清歡在一旁很不客氣的冷嘲道。
“我現在再怎么說也是太子的人了,有些事兒不能不顧及臉面。我想......能不能把文氏的牌位放到咱們傅家的祠堂里?再怎么說她也死了,是否能給她個體面?只要大伯的一句話,我自己去辦。”
這話說得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傅清歡聽完一把將筷子扔在了地上,忍著怒氣語氣強硬的說:“我看這飯也不用吃了。實在是有些惡心,盡早散了比較好,免得在這兒丟人。”
“姐姐,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這不就是為了解決問題嘛?”
“解決問題?是解決你自己的問題吧?下賤的身世,倒想要個體面的活法兒,你也配?”
“傅清歡,這話是你該說的嘛?我好歹也是太子側妃,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
“太子側妃,說好聽了那是側妃,說不好聽就是連正門都走不了的妾!先暫且不說你這側妃之位用多少臉面和尊嚴所換來的,就算你是太子妃,今天也休想在飯桌上提起這件事!”傅清歡可謂是一點情面都不給傅銀霜留下。
“你難道不姓傅?”
“是跟你不姓一個傅。我不知道你傅銀霜到底是怎么想出這么一出兒的。我只能是告訴你,這一出行不通!就算是太子來了,也沒法子!”
想讓文氏進祠堂,那就是癡心妄想。
無論是父親,祖母,又或是傅云起,甚至是其他的人,這次都沒有阻止傅清歡的發火。
這件事。
本來就是不可能的。
“傅清歡,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是看在都是傅家的事兒,所以才來跟你們商量商量的,可你們怎能是如此態度?”
“這態度都算好的了。說來也真是奇怪了,明明是要臉的事兒,怎么讓你辦得竟然如此的不要臉。你爹和我爹的姨娘私通,生下了你這個孽賬也就罷了,你爹見事情不妙伸手殺了文氏,如今你又要為了你自己的名聲,想把文氏抬進祠堂,怎么?這是承認了自己是私通生下的野種不成?”
傅清歡的話徹底的激怒了傅銀霜。她原本驕傲的心已經被這件事摧毀得所剩無幾,更是因為這樣的身份而在太子府抬不起頭來。
傅清歡的話正中她的痛點。
“傅清歡,既然你想要硬碰硬,那就硬到底。今天我還偏要告訴你們,文氏的牌位必須放在傅家的祠堂里,就算你們不點頭,我也會這么做。”
“你放一次,我砸一次。”
“你成了親是沒事兒做了嗎?哦對了,夫君都不見蹤跡了,還有什么事兒可做呢?如果我要是你直接就死了算了。”
好好的一頓飯被傅銀霜毀得稀巴爛。二人爭執不休。就在此時,一個俊逸的身影緩緩的踏入,漸漸走近,清朗而深沉的聲音制止住了二人的爭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側妃在啊?到底是什么事兒讓你跟我家王妃吵成了這樣?”
戰如塵竟然來了。
戰如塵雖然來得晚,但來得巧。
“剛剛有事兒在身,所以來得晚了一些,還請岳父大人,祖母不要怪罪才好。”
傅決初點了點頭:“無妨,無妨,快坐。”
戰如塵瞧了傅清歡一眼,好家伙,那眼神都快要吃人了。想來自己逃婚也未曾是這眼神兒啊......
戰如塵摸了摸她的小手兒,:“消消氣兒吧。”
傅清歡厭倦的一把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與你無關。”
“這怎么就與我無關了呢?我也是這家的人呢,有什么事兒跟我商量商量也是可以的,對吧?”
“還是小郡王有些眼界兒,你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辦?”
“要依我說啊......”戰如塵不緊不慢的動了筷子,一邊優雅的吃,一邊費力的想,這顯然是對于傅銀霜最大的無視與羞辱。
“這事兒說好辦,也好辦,說不好辦也不好辦。不過就是個牌位而已,這有什么的。”
“你別在那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傅家的事兒用不著你來管。”傅清歡犀利的目光警告戰如塵千萬別亂說話。
戰如塵深深的嘆了聲氣:“牌位放在祠堂里,那是放在岳父這邊,還是放在二叔那邊?放在岳父這邊,那不就代表了太子側妃是個孽種?可放在二叔那邊......也坐實了私通的事實,要我說,不如不放得好,哦對了,還有一種辦法,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