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次保護,都讓她遍體鱗傷.........
這一次,更是如此。
有的時候戰如塵自己就在想,他到底是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很顯然,并不是。
戰如塵沉思了好久,對太醫說:“你先下去吧。”
“是。”
太醫知趣的走了下去。
這屋子里沒人在,戰如塵輕輕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小手。
這雙手,他已經很久都未曾觸碰過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么......”
“為什么每一次,受傷的都是你。為什么每一次,我所想保護的你都會遍體鱗傷?你定是恨死我了,才會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我都知道。”
戰如塵心中的悔恨,心中的懊惱都無從發泄出來,只能這么硬生生的憋在心中,無法消除。
看著她的小臉兒,戰如塵竟不知自己以后要如何去求得她的原諒,如何繼續走下去。
“你......會原諒我嗎?”他癡癡的問著昏迷的她。
正因為她的昏睡,戰如塵方能問得出口,每每面對著,卻怎么也問不出口。
傅清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一睜眼天旋地轉的,仿佛暈倒前的景象歷歷在目。
“我這是......我這是...怎么了......”她說起話來斷斷續續,以為自己還在傅家,誰曾想看了眼丫鬟,便知道了自己身在何處。
是王府!
她竟然還沒離開王府!
傅清歡拖著身子,趕緊坐起了身子,企圖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絕對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她怎么能留在王府這么久呢?
“傅姑娘,傅姑娘,王爺有令讓您不要隨意走動的,您不能走!”
“他難道是想要囚禁我不成?”傅清歡情緒激動的說著,生怕自己著了他的道。
就在傅清歡打算逃離的時候,戰如塵端著藥碗,恰好出現在了門口,將她堵住了。
“你干什么去?”
“你說我干什么去?去我該去的地方!躲開!”
“不行!”
“你讓開,難不成你想把我囚禁在王府里不成?”傅清歡指著他怒斥道。戰如塵瞧了她半天,神色之中也看不出什么破綻,冷聲道:“喝完了藥就可以走,你以為我會留你不成?”
“不喝......”
“不喝......就不能走。”
傅清歡偏偏就是不吃這一套,硬碰硬也是需要代價的。
“我在問你一遍,你到底喝不喝?”
“不喝!”
“好。”
戰如塵很不客氣的將藥碗放在可一旁,緊接著講其攔腰抱起,一把扔在了床上。
“你瘋了嗎?”
“你只要喝完了藥,一切都好說。不是為了別人,只是為了你自己。你自己的身子什么樣,為什么昏倒,我覺得你自己心中應該有數的吧?”
“戰如塵,用不著你管。”
“喝不喝?”
“不喝!就算是死,我也不喝你的藥!”
“這么恨我嗎?恨到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不顧,恨到只要看見我就會氣得牙癢癢。那要是有一天你因為我的存在,氣壞了身子,甚至是氣死了你自己,豈不就讓我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