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事情如何發展呢,也沒研究出一個妥當的辦法來應對皇上,都急得焦頭爛額。”
可傅清歡在戰如塵的臉上倒是沒看到多少的焦急。
“我可告訴你,這事兒你不能多做參與,順其自然就好。”傅清歡坐在一旁,細聲細語的叮囑他。
“你的意思是?”
“皇上就是皇上,他的命令自然不能違抗的。皇上和父王是兄弟,這就不是咱們能操心的事兒,身為子女,只能受著,我看世子最為著急,恨不得直接去討好皇上,讓皇上不要因為這件事遷怒自己呢。”傅清歡雖然整日在府中待著,可什么事兒都瞞不過她。
“世子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地位了,不足為奇。”
傅清歡湊近了些,對戰如塵說:“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不管旁的人如何,這件事你不能涉足其中,父王有難你就跟著受著,知道嗎?”
“你是讓我跟父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傅清歡意味深長的與之對視了一眼,慧黠的雙眸如小狐貍般靈動著。
“有些事情,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你我夫妻,我巴不得你多跟我說說呢。”
既然戰如塵都這樣說了,傅清歡也就不避諱了,她起身關上了書房的門,然后又做回到了座位上,小聲嘀咕:“戰如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么心思。你跟你那些個兄弟們的心思可都不同。他們想要的無非就是個望塵莫及的世子之位而已,但是你......你是不屑于世子之位的吧?要不然的話,世子怎能如此安穩的當了這么多年的世子?”
戰如塵聽完此話,眼神忽然變得神秘莫測,淺淺笑著:“還是我媳婦兒獨具慧眼,旁人可比不了啊。”
“你離著皇位很遠,不像太子一般,太子若是想要當皇帝,直接殺了皇帝便是,可你不同,你和皇帝之間還隔了個父王。就算你有足夠的實力,秦王這一塊是你無法越過的鴻溝,你無法面對秦王。他忠心耿耿,盡心輔佐,你卻想著的是謀朝篡位。我的意思是不如趁著這個機會,來一次轉變。”
“如何轉變?”
“皇上戰翼如今變得荒誕無能,貪圖享樂,這你也是知道的。父王一向忠心卻被貶去西部。眾人都在想著這件事如何化解,咱們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想辦法讓父王徹底對戰翼寒了心。只要父王逐漸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咱們的目標還會遠么?”
“你是說借機挑撥,讓二人反目?可那是皇上,并非父王可以對抗。”
“不是反目,而是讓不爭不搶的父王有了想和戰翼爭奪的欲望。不管是用什么辦法都得讓父王知道,戰翼是一個不值得輔佐的人,父王自己比他更有天賦治理國家。父王有了爭的欲望,咱們就可以借著父王的力量,總有一日拉戰翼下臺,將父王推上了皇位,那你不就離著自己的目標更進一步了?”
傅清歡的話,逐漸讓戰如塵明白了當下的機會,正好是該出手的時候了。
她說的一點兒不假............
平縣。
傅清歡和百里長嘯兩個人經過幾天的周轉與流離,終于到了平縣。
平縣這里人煙較為稀少,整個一個縣城放眼望去,街集沒有,道上的人也用手指頭可以數得過來。
前面的屋子破落不堪,只有兩三家人家。
傅清歡找了一家,企圖上前詢問一下,誰知道人家像是躲避瘟神一樣,將門關的死死的,生怕有人進來。
“嘿!這算是什么意思?有這么怕人嗎?”
“咱們是外來的人,人家對咱們設防也是情理之中吧。”百里長嘯沒覺得稀奇,上前敲門。
結果敲了半天,還是沒人愿意開門。
隔壁的大嬸探了探頭:“行了!別敲了,不會有人給你們開門的。”
“為什么?這位嬸子,請問一下這里是不是平縣,為何變得如此冷清?”傅清歡趕忙開口詢問。
“話真多!”大嬸可沒想回應他們。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搭話,百里長嘯立馬獻上了自己的銀子,遞給大嬸:“大嬸,我們途徑此地,確實有些迷路了,想要在這兒歇歇腳,您看您家能不能讓我們稍作休息一下,這,是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