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的聲音依舊冷淡，但張帆在里面分明感受到了一絲溫度。
“是，我發現最近變得很狂躁，尤其在戰斗中，殺意會越來越重，幾乎無法控制。”
張帆把他這段時間以來的感受吐露，這確實對他造成了很大困擾。
要知道，以他的實力，已經是龍國頂尖的水平。
一旦對戰，收不住，到時候大殺四方，就太糟了。
“這邊也有人出現了你這樣的問題。”白發沉重道。
“你說什么？”張帆脫口而出。
“是的，他們也跟你的情況一模一樣。有兩個關系好的隊友在切磋，打著打著就變成了生死搏斗，不死不休，最后以一人死亡而告終。”
居然這么嚴重，白發的話讓張帆不得不考慮自己之前的猜測。
本以為只有他一個人，沒想到變異植物園那邊也這樣。
“是從地底黑氣之后開始嗎？”
張帆慎重問。
“對，從那天吞天魔株消失后，地底就出現了黑氣，現在我們叫它黑煞氣，黑煞氣逐漸擴散，在安全區內的人也受到了影響。”
“什么？那花枝洋子和宋綿呢？”
“花枝洋子是輔助系，她又一向心境平和，沒什么事。我們這些高階喪尸王也沒什么事，就是很多難以控制自己的人，會在戰斗中，控制不住殺氣，傷害隊友、自己人。”
白發沒提宋綿，那宋綿應該是受到了影響。
張帆緩緩吐出一口氣，又道，“那受到黑氣影響的人呢？”
白發在另一邊和醫手對視一眼，這里周圍其實有很多人。
宿州戴著眼鏡在一旁，還有隨行的人員。
“綁起來，清醒過來就行。”
白發回答。
張帆想起他躺在浴缸內，用冷水降溫的事，說，“對了，我之前用冷水，泡了一陣，然后就消退了。這個辦法應該有點用。”
“冷水？冷水也行，我怎么沒想到呢。”醫手在一旁大叫，他其實也在研究這件事。
因為之前怕人類的身體太虛弱，又不敢隨意折騰。現在張帆告訴他可以，算是幫了大忙。
“宋綿受的影響不大吧？”張帆冷不丁又問一句。
“不大啊，她身體倍棒，綁一夜就行了。”醫手隨口說道，又突然捂住嘴，他好像說了啥不該說的。
白發瞪了他一眼，本來不告訴張帆，他在外面顧及不到，于是跟醫手說好不讓他知道，結果醫手這個管不住嘴的。
張帆的手緊緊合攏，宋綿已經受到影響，有白發在，她不會有事。
他這樣勸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找到解決地底黑氣的辦法。
“張帆，你不用擔心，宋綿我會照顧好，在變異植物園內，你的那些朋友我也會幫忙，你就安心吧。”
白發擔憂道。
“謝謝你，白發。”
張帆說。
醫手也在那一邊說，“張帆，那天我跟你說的，你還記得住吧，一定要去海市。”
“嗯，我現在在方市，很快就會到達海市。”
“你注意安全，我們等著你凱旋歸來。”
滋啦滋啦，那邊的聲音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白發后面還說了什么，但這邊已經全是噪音，張帆全然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