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還是喜歡三樓。”張帆踏著木質的樓梯,繼續走下樓,“以后有機會再切磋。”
冷戰復雜的眼神,看著張帆的背影,緩緩消失不見。
外面的雨勢漸小,張帆聽著那雨聲,不急不慢的下樓,他只覺得一身輕松。
忽然想起鴨公嗓和江小楠的賭局,他可以上七樓,沒有去。
不知道江小楠到底是輸是贏。
第二天,張帆在三樓柔軟的床上醒來,海風被送入房間,他打了個哈欠。
這風有些冷啊,張帆看著窗外。
烏黑的云層波濤滾滾,正在不斷慢慢地下壓。
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這云越來越接近地面了。
如果是末世以前,海市沒有秋冬兩季,只有春夏。
但現在,海市跟個水城似的,整天下雨,不會到冬季吧。
張帆希望他的想法不會成為現實。
他起床,關上三樓的門,隔壁的鴨公嗓和光頭看來已經出門了。
要問張帆怎么知道,那是因為經過他們房間的時候,里面沒有聲音,再加上門口有新鮮的鞋印啊。
張帆踩著木質的地板下樓,傳來‘咚咚’的沉重聲。
還是三樓好,去一樓也不用走那么多樓梯,下個兩層就到了。
要是住到六樓,他可沒那么好的耐心爬樓梯,頂多想辦法從六樓跳下來,再快速去一樓。
大清早的,張帆沒走到一樓大廳,就聽見江小楠在大聲說話。
“張帆沒有去七樓,是我贏了,你們快把賭注給我。”
又聽見鴨公嗓反駁的話:“張帆可以上七樓,他沒有去,怎么是你贏。要我說,是我贏了,應該你把賭注給我們。”
有幾聲附和鴨公嗓的話。
張帆走到樓下,就看著他們圍做一團,你爭一句,我辯一句。
江小楠氣得臉都紅了,想說又說不出什么,看到張帆下來,眼珠一轉。
跑過來拉住他,說,“張帆,你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去七樓。”
鴨公嗓生怕張帆說出不利他的話,帶著一幫人也上前,“張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去七樓,但是沒有去。”
眼見自己要陷入他們的爭端中,張帆快速移動,身形在原地消失。
后面傳江小楠他們幾個的驚呼聲。
他坐在椅子上,等著自己的早餐,對于江小楠他們的爭端,沒有興趣。
江小楠轉頭,差點以為張帆不見了,看見張帆坐在餐廳的長方桌上,還想再上前去問。
鴨公嗓拉住江小楠,對他搖了搖頭。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之前,張帆在三樓,與他和光頭同住一樓。
所以鴨公嗓能對他隨意,也有一部分是張帆看起來‘平易近人’。
但現在,張帆是能跟冷戰平起平坐的強者,他們不能再對他‘隨意’了。
昨天晚上,鴨公嗓可是知道具體情況。
張帆能去六樓而不去,這本來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征。
所以現在,他們以前怎么對的冷哥,現在就要怎么對張帆。
末世,不就是強者為尊嗎?
江小楠安靜下來,他看懂了鴨公嗓的意思,不就是張帆的實力強大,不能輕易得罪嗎。
他只能泄氣地停在原地,眼珠子快速地轉著,在想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