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一直望著窗外的龐大怪物,后者正在扭曲觸手擺出一些姿勢。
大副咬住舌尖,拿起手中的紙筆開始書寫,但剛寫了兩個字,就發現自己的手上居然滿是鮮血!
‘我怎么了?’
‘我為什么會流血?’
大副忽然低頭看去。
這時才發現,他的胸口不知何時已經被插入了一把小刀,而這小刀,好像是他每天都要使用的餐具刀...
“你是什么時候...”
大副捂著胸口向中年人看去,然后忽然意識到什么,轉頭看向他們的船長。
船長躺在椅子上,始終望著窗外的怪物,微弱的金光灑在他身上,將刺入胸口的金屬刀具映得金黃...
血液在緩緩流出。
大副感到了一陣暈眩絕望。
航海這么長時間,他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一天,即使是親眼目睹過的,那些高序列的戰斗,也從未像此刻一樣讓人恐懼而絕望。
大副手中的紙筆掉落在地上,徹底放棄了反抗,他捂著胸口,問出了此生最后一個問題:
“你是序列幾?”
“我序列7,你呢?”
莫諾托微笑著與大副攀談。
“我...我剛剛晉升到序列8。”
大副緩緩靠著窗戶坐在地上,他的眼神里滿是疑惑,完全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只差一個級別,但卻輸得這么徹底。
“你不知道嗎?低序列間的戰斗,技巧超過級別,除非你晉升到序列5以上,不然你的非凡能力總會有些缺陷,有時那會是致命的缺陷。
比如你們缺乏對非凡能力本質的探索,沒有掌握感知危險的本能,還有警惕性,外面的怪物在外面,那并不會第一時間殺死你,但潛入這里的我會。”
“是這樣嗎?”
“你們搶劫普通船只,當然不知道這點,不說了,我走了,再見。”
在大副彌留的目光中,莫諾托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紙筆,走出駕駛室,嘴里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
“主人,這條船叫卡杜羅三號,屬于血手卡杜羅海盜團,他們還有兩條更大的船,血手號和卡杜羅二號。
血手號的船長是他們的首領,是序列7,血手號大副序列8,卡杜羅二號的船長和大副也是序列8,此外還有幾個序列9。”
“船上沒多少好東西。”
“您說得對,船是值錢的,我們會留兩個水手,把船開回去。”
...
一個小時后。
被扯下海盜旗幟的卡杜羅三號出現在未來號身后,大副瑟姆尤恩安排船員接管船只,對船員們解釋說,他們的船長莫諾托在海上撿了一條船,讓他們打掃一下。
船的情況很糟糕。
甲板上到處是惡心到不能看的玩意,那似乎是什么動物被拍扁所留下的血跡,一攤又一攤,到處都是。
這一幕讓很多在海上航線了多年的老水手,都產生了恐懼情緒,完全想象不出是什么東西出手制造了這樣的慘案。
與此同時,莫諾托回到了未來號的駕駛室,把手中的海盜旗展開放在地上,里面有許多現金雜物。
“主人,船上只有一千四百鎊現金,和兩件沒什么用處的非凡物品,這個血手卡杜羅海盜團,似乎有陸地本營,我們是否要把他們引過來消滅?”
“你們覺得呢?”
歌德詢問他們的意見。
海盜團首領序列7,和莫諾托一個級別,但序列8的數量很多,不知道是否會遇到危險。
“我覺得沒什么問題,我們還沒有使用非凡物品,不管是‘德爾曼斯的遺愿’還是‘等價交換十字架’都是非常強力的非凡物品。
這些海盜非常低級,我很難理解他們為什么敢離恩斯港這么近,又為什么卻沒有被正神教會所消滅,他們可能不知道正神教會的手段,那是真正的恐怖和絕望。”
莫諾托非常輕松。
觀看了全程的歌德有很多感悟,比如低序列和普通人的區別,在很多時候不是非常明顯,他們都會有恐懼情緒,都會害怕從而失去警覺。
不得不承認,在莫諾托走進駕駛室,跟船長和大副一起看著戈斯從海下出現時,那種強烈的視覺沖擊,非常震撼和刺激。
如果代入船長視角。
歌德也狠難不被嚇到。
但在莫諾托口中,正神教會才是真正的恐怖絕望,那又會是一副什么樣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