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奧斯知道自己是列蒂西雅屬下的執事,這是很正常的,因為他去教會調查了自己的名字,很輕易就能得知此事。
但自己什么時候和他成了朋友?一個書信聯絡的地址,又在什么時候成了真正的位置信息?
而且這埃利奧斯明顯記得一切,莫諾托到底有沒有成功刪除他的記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這里,歌德立刻和莫諾托取得聯系,快速開口詢問:“灼光項鏈是否成功剝奪記憶?”
“主人,是的,絕對不可能有任何問題,記憶就儲存在灼光項鏈中。”
莫諾托立刻回答。
“找個船員看一下這部分記憶,埃利奧斯還記得一切,看看他在這段時間做了什么。”
歌德做出安排。
雖然有可能涉及埃利奧斯的隱私,但歌德沒別無選擇,他必須了解原因。
“好的主人。”
莫諾托立刻動身。
在這期間。
列蒂西雅對埃利奧斯開口:“你真的和歌德是朋友?你知道他現在在什么地方?”
“是的,歌德先生和我約好在三天后出海。”
埃利奧斯誠懇回答。
這是事實,任何測謊手段都只能將其判定為實話。
“……”
列蒂西雅皺眉。
她還是覺得不對。
如果按照他提供的信息去看,那歌德就是去參加了這次任務,在腥紅之月事件后,他前往西大陸,與其他同事一起完成了對埃利奧斯的護送。
就是在這段時間,歌德和埃利奧斯成為朋友,歌德人很好,做事也干脆高效,他們能成為朋友并不奇怪。
但因為隱秘執事的特殊性,埃利奧斯和夢娜維妮的記憶要被刪除,一切和隱秘執事有關的信息都不能留存。
而且他們還用了太陽教會的非凡物品,試圖把這件事推到太陽教會身上。
實際上他們成功了。
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為。
但問題也在這里,既然他的記憶被刪除,那為什么他還記得歌德?
歌德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和列蒂西雅在此刻,擁有了驚人的默契,思考的內容和邏輯完全一致,為什么埃利奧斯還記得這些?
就在這時。
莫諾托開口匯報:
“主人,埃利奧斯有了記日記的習慣,而且他的日記寫得非常詳細,不僅是當天發生的事情,還有一些給自己的留言,分成兩本隨身攜帶。”
莫諾托停頓片刻,像是在自責任務沒有成功,然后才再次接著補充道:
“比如,他曾預料到自己可能會再次被刪除記憶,并且給自己留下忠告,讓自己把日記看完再做決定。
這行字就在這個日記本的扉頁,字體加大加粗非常醒目,埃利奧斯可能是在剛才,翻看了自己的日記本。
在后續他還提到。
如果是灼光項鏈將他的記憶刪除,那他可能觸及到了敏感問題,下次要換個方向與主人您去交朋友。”
“……”
歌德沉默。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他們在餐廳里待了五分鐘,可能就是埃利奧斯在翻看他的日記。
他還真是小看了埃利奧斯,后者不愧是眷族子嗣,基礎的手段和智商都是在線的,還真不是那么好處理。
這次任務徹底失敗。
不僅沒有把埃利奧斯的記憶刪除,而且還搭進去一個格雷德姆,但情況卻不算差,他還有可操作的空間。
尤其是埃利奧斯。
歌德能感受到埃利奧斯的善意,他可能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表達他的立場,證明他不是也不可能是告密者和背叛者。
他完全和歌德站在一起,以此獲得歌德的認可,最終成為朋友關系。
不得不承認,歌德也的非常確認可他的行為,在極其有限到近乎為零的信息下,埃利奧斯做出了對歌德最有利的選擇,這很難不讓人認可。
“你的意思是,歌德現在就在恩斯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