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郊寬慰的說道,心中卻在腹誹,活該,讓你們吃獨食,這些年江南的事都對孤瞞得死死的,遇到事就想起孤幫忙了,這件事,你以為那么簡單啊,表哥啊,你終究是謝家的人,孤是不會告訴你的。
而謝宇卻呆呆的坐著。
……
而此時,燕京城,謝雄的府上。
謝雄正在書房里長吁短嘆,過了一會兒之后,才寫了一封信:吾兄安好,見字如見吾。自陛下登基之后,不足兩月,大事接連發生。先是蒙古人進攻山海關,接著又爆發馬元一案,又接著是帝陵一事。帝陵之事,先后牽扯出唐王、周王二位王爺,而吾身為禮部右侍郎,斷無幸免之理。而馬元一案又先后牽扯出狄平等人,更是牽連到戶部,江南世家大族不法之事甚多,已然被暴露于陛下眼前,而我謝家首當其沖……望兄早作打算!
謝雄這封信,細細的敘述了朝庭近來發生的事,自己的處境,謝家可能面臨的危險,及自己的擔心……
寫完之后,謝雄又長長嘆了口氣。
而這時,一個女子正端著一杯茶走進來。
只見這女子一襲淡白的長裙,裊娜的腰肢,眼含春水,膚如凝脂,舉手投足間如春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
一頭長發傾泄而下,青絲墨染,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清雅脫俗,宛若一株空谷幽蘭!
當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人十五六歲,正是謝雄的女兒謝幽蘭也!
她正端著一杯茶走進書房,看著滿臉憂愁的謝雄,遂開口說道:“父親,不必如此憂愁,想必大伯他會有好辦法的!”
謝雄嘆了口氣,才開口道:“他能有什么好辦法,還不就是老一套,我當初就說過,不要一股腦的把籌碼壓在一個人身上,不劃算,世家就該有世家的生存方法,可他被富貴迷了眼,就是不聽,這下好了,搞不好這次謝家會被連根拔起,抄家滅族。”
謝幽蘭一聽,心中也是一驚,遂開口問道:“不可能吧,怎么會如此之嚴重?”
謝雄沉默了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幽蘭,你深居閨房,不知道外面的情況。要只是帝陵一案還好,畢竟是皇室內部的爭斗,我作為臣子,不會有太大的事,最多也只是會免職,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你是不知道,我們謝家當初為了支持唐王爺,也為了謝家,做了不知多少違法亂紀之事,沒人捅出來還好,但是偏偏馬元一案又牽扯出狄平等人,狄平卻不知道怎么的,在刑部大堂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江南的情況,我們謝家是首當其沖,被交代了不知道是多少不法之事。”
“而陛下也知道了江南的具體情況。但到現在卻是一言不發,一字不提,只是在督促三法司盡快處理這些案子。”
“在我看來,這是暴風雨來臨前那段時間,越平靜,暴風雨越大。而陛下這個人,雖登基日短,但卻是個城府極深的人,表面越是平靜,內心越是憤怒,出手也越是狠辣。”
“別看現在一片風平浪靜的樣子,但江南的問題十有**被陛下深深記在心底,只要他騰出手,就會狠狠的打擊江南的本土勢力,而我們謝家就是他打擊的重點,因為到現在為止,我們謝家就是明面上江南最大的世家,也是把柄最多的世家,而陛下為了震懾江南,殺雞儆猴,我們謝家就是最好的目標,當然也有一方面是為了打擊唐王府勢力。搞不好怕是會抄家滅族。”
謝雄又嘆了口氣,才說道:“爹爹愁啊!”
又說道:“蘭兒,你放心,至于你,爹爹已經有了安排了,保證把你安排得妥妥當當的,爹爹這輩子,最放下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