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樣才翰林院,掌院學士林辰聽聞這個消息之后,正在對著他的左右屬員們正氣凜然的說道:“這簡直是亂命,陛下怎么能下怎么荒唐的圣旨,妖妃誤國,我一定要上書陛下,讓陛下知道自己錯了!”
“這李殷在江南干了那么多的壞事,喪盡天良,這種人死后就該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怎么當得起這么重的死后哀榮!”林辰是言辭激烈的說道。
今年四十一歲的林辰,也是燕京人,身材中等,長相有些粗糙,天啟元年恩科的進士出身,因為成績偏下,又無關系,也無人賞識,十多年在蹉跎在這翰林院,但也混到了翰林院掌院學士的官位,正五品,在官場上也算得上年輕有為了,政治上前途還是有一些的。
因此,他話音剛落,身為他的下屬,也是他的知交好友,翰林院副掌院學士方東,遂開口相勸道:“林兄三思啊,這件事本跟你關系不大,你又何必為了這種事自毀前途呢?”
林辰聽了,頓時怒目而視,瞪了方東一眼,才又大聲開口說道:“關系不大怎么了?位卑未敢忘憂國,這種涉及到大乾重要的禮謚制度,這是政治,陛下能夠隨便下這種荒唐的圣旨嗎?”
“這簡直就是在戳江南地區的肺管子,搞不好會引發大乾官場上的南北對立,這怎么能行?”
方東見了聽了,卻是不生氣,老友的性格他還是了解的,他性子就這樣,嫉惡如仇,心直口快,看不慣的就大膽的說出來,簡直是一個憤青,他眼里,直的就是直的,彎的就是彎的,也因此,他才在這翰林院混了十幾年,到現在也才比自己高一級,否則憑他的才華也不至于混成這樣,但是跟這種人做朋友,心里也才放心,還特別是官場上的朋友,更是如此。
聽了林辰的話,方東是沉默了一下,又方才開口說道:“林兄,既然你要上書,就把你的奏折讓我參詳參詳如何?”
這方東卻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卻是語氣有些軟化的說道。
林辰聽了,頓時覺得有些奇怪,自己老友的性格還不知道嗎,他肯定是想到了些什么,只是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罷了。
遂對著方東點了點頭,才說道:“也好,你幫我把把關,我也放心!”
遂招呼著方東進了旁邊的屋子。
而兩人又會說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