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就這么默默的站著,看著這秋景,看著這天。
而這時,黃安就輕身輕腳的到了他身后,壓低聲音的說道:“陛下,時間差不多了。”
“嗯,看看這御花園的秋景,這人生也挺好的,這自然變化之理,是讓朕心曠神怡呀!”鄭文是頭也不回的說道。
黃安聽了,馬上就接口的說道:“皇爺說的是。”
鄭文轉過身,看了黃安一眼,才又平靜的說道:“今夜的皇宮要起風了,大伴是要注意著涼,朕今夜就歇在御書房,誰也不見?”
黃安聽了鄭文的話,黃安心中一震,臉上卻是仍舊毫無變化的說道:“諾,老奴明白怎么做,陛下放心。”
作為在皇宮中混跡了大半輩子的老油條,混著混著還混到了高位的人,一聯想到剛剛出去的錦衣衛指揮使鄭一,他當然聽明白了陛下的意思,今夜的皇宮怕是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不少人,但那又怎么樣,在這皇宮中這么多年,伺候了兩任帝王,他是見慣了太多的生死,見慣了太多的悲歡,早就心硬如鐵了。
只是眼前的這位陛下,他的心是越來越硬了,剛剛登基的時候,看到有人被殉葬,他是還受不了的廢除了殉葬,但現在是眨眼間,就下達了清理皇宮的命令,自己是竟看不出他有一絲的不忍,陛下的帝王心術是越來越深了,自己還是要小心伺候呀。
鄭文聽了,點了點頭,才又一臉笑容的說道:“至于英妃那兒,你三天后,再把她接進宮吧,總待在宮外,也不是那么回事。”
“諾,老奴明白。”黃安聽了鄭文的話,馬上就答道。
于是鄭文又接著吩咐道:“至于朕的乳娘那兒,你去的時候,就帶白銀十萬兩,田契一萬畝,地契一份,帶給她,就說是朕送給她的,你也替朕轉達朕的問候,就說朕有時間再去看她。”
“諾!”黃安是干脆利落的答道,看來這韋薛氏在陛下的心中地位不低呀。
“嗯,今天的市井上有什么流言沒有?”鄭文是通然冷不丁的問道。
黃安遲疑了一下,才說道:“皇爺,暫時沒有,只是老奴的東廠,卻是感覺到有些詭異,明天的朝會,卻是有不少的御史準備彈劾英妃娘娘,而新任都察左都御史卻是準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而國子監的太學生卻是準備聯名上書陛下您,希望您能收回封李殷為少保的圣旨,這肯定是有心人在串聯,只是老奴還不缺定到底是誰?”
鄭文聽了,卻是呵呵一笑,才笑著說道:“無妨,這御史嘛,總是那么多事,呵呵,平時那么多貪官污吏怎么不彈劾,朕就這么屁大點的事,就知道彈劾上書,就知道盯著朕,也不干些實事,看來朕的父皇十幾年來對他們還是太好了!”
黃安聽了,卻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方才開口說道:“皇爺說得不錯,先帝在位十幾年,這些御史都被養刁了,老奴曾經都被彈劾過不少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