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恰在此時,他本以為早被剿滅的不良人又跳出來搞事了,一下子就把他深埋在心底的仇恨激發出來了,不把他們剿滅,又怎么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人呢?
故此,他是恨恨的想到,這次一定要徹底下的剿滅這不良人,可不能讓大理寺那幫剛成立的家伙搶了頭湯,否則自己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的面子往哪擱啊?
鄭文看著一臉沉默的鄭一,臉上毫無變化,心里卻笑了,他一看鄭一的臉,就把鄭一心里的想法猜了**不離一,但底下人的想法,鄭文才不會去管呢,有競爭才會有動力嘛,身為上位者,得給底下的人制造矛盾,制造動力,否則都是一團和氣的,還要上位者干嘛,更何況是兩個都擁有間諜屬性的部門呢?還是彼此牽制,彼此監督的好。
沐浴著晨光,鄭文是突然開口問道:“鄭一,你說朕的三位好兄長,此刻在干嘛呢?是不是和朕一樣在沐浴著這晨光呢?”
鄭一聽了,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陛下,燕周唐三位王爺都是人中龍鳳,臣不知道他們在干嘛?但是昨晚的三位王爺,想必睡得不是很安穩,他們終究不如陛下多矣!”鄭一是沉著的開口說道。
鄭文看著鄭一一本正經的樣子,卻是笑了,才開口說道:“朕以為卿是個武人,是個耿直的性子,沒想到這拍馬屁還是拍出新高度,不過這話,朕喜歡!”鄭文是一臉輕松的半開玩笑的說道。
“臣說的的確肺腑之言,絕沒半句假話!”鄭一是一臉認真的接口說道。
鄭文見了,卻是哈哈大笑,良久,又才開口說道:“盯緊朕的三位好兄長,不要讓他們近期之內壞事,明白嗎?”鄭文是盯著鄭一的雙眼,極其認真的說道。
鄭一一聽,馬上就明白了鄭文的話,不久之后,朝庭的封疆大吏就要到這燕京城述職,及朝賀新帝登基,特別是還有數位節度使這樣手握軍權的重將,那更是重中之重了,陛下這是怕三位王爺又鬧出什么幺蛾子,跟這些手握軍權的重將扯上什么關系,看來陛下的重視,那是超乎自己的想像啊?
鄭一心中一震,對著鄭文重重的點頭,才開口說道:“諾,臣知道怎么做,陛下大可放心。”
頓了一下,他才有些遲疑的開口說道:“陛下,太原侯關中節度使陳拓,好像與唐王爺鄭郊有些關系,三年前,陳拓出任關中節度使,唐王爺在先帝面前是使了力的,而這些年,兩邊還是有些來往的,雖然是唐王爺去也巴結太原侯府。”鄭一是如實的說道。
鄭文聽了,卻是笑著說道:“無妨,這太原侯府朕聽說過,與國同休,那可是世襲的侯府世家呀,這陳拓能做到關中節度使,想必是個聰明人,朕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鄭文是不以為意的說道,但他內心的想法卻并不那么不以為然,他能從一個透明皇子,登基稱帝,不到兩個月就能手握大乾權柄,呼風喚雨,他對權力的敏感那是超乎尋常,他不相信這陳拓會投靠唐王鄭郊,但多疑那是皇帝的秉性,特別是涉及軍權這種事,他是絕不會掉于輕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