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聽了,是放下手中的碗筷,沉思了一下,才說道:“是啊,說起不良人,你覺得想不到,昨天晚上我遇到了李冶,那個早就死去的人,就在小孤村,最后被北軍的床弩釘死在地上。”說道這里,鄭一臉色是有些沉重。
“怎么可能?大人,這李冶三年前不就死了嗎?他可是受傷頗重,屬下親自看到他跳海的,要知道在大海中,這種人落水,那是九死一生,要想獲救,那可是萬中無一呀。”陸毅聽了,雙眼瞪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對,大人,有些不對,那次在那個孤島上,我們剿滅的可是不良人的總部,剿滅之后,還放火燒了整個孤島,又在船上等了七天,還又上島細細查看了,可是確確實實的剿滅了,就算剩些余孽,也不可能恢復得這么快,這才三年,又在燕京攪風攪雨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陸毅是一臉沉思的說道。
鄭一聽了,點了點頭,又才接著說道:“你說得對,我想,這不良人的背后肯定有一股極大的勢力。”他是肯定的說道。
“會不會是唐王爺?”陸毅聽了,就問道。
“不可能,在三個月前,唐王爺都沒必要,這可是叛亂組織,燕、周、唐三位王爺那可都是皇子,還都是離儲位最近的皇子,他們犯不著,也不敢,否則的話,他們的下場肯定很慘。也就這兩個月,唐王爺怕才接觸了不良人這個組織。”鄭一是一臉沉思的說道。
“那就有意思了,昨天晚上,不良人絕對是出動了精銳,那就是說,這不良人背后起碼有兩個主子,一個是燕王爺,另一個是誰,我也猜不出。這就是誰?這燕京這盤棋,又有勢力進來了,只是隱藏得比較深而已,那到底是誰呢?”鄭一是臉色沉重的說道。
鄭一這種人,凡是不可掌控的,凡是意料之外的,都會讓他們為之深深警惕,這幾乎成了他們的本能。
陸毅聽了,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有些不確信的開口說道:“大人,那會不會是向化那個死太監,要知道,他可是有這個實力的,他手中掌控的他一手建立的‘暗’,想當初先帝是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可比我們闊氣多了,這就這幾個月,我們才總算出頭了。”陸毅是猜測的說道。
鄭一聽了,沉思了好大一會兒,才眉頭緊皺的開口說道:“不太可能,想當初,向化還是朝庭框架里的,也就這幾個月才脫離出去了,先帝的態度就是向化的態度,要知道先帝可是很厭惡不良人這個組織的,否則也犯不著讓我帶著人去剿滅,所以說不太可能。”
“那是南方?”陸毅是又猜測的問道。
“那更不可能,這可是嚴重的政治錯誤,在北方人充斥的大乾朝庭中,無論是南方的哪方勢力,都不敢收攏不良人這種叛逆組織,因為不可能不傳出一點風聲,這是授人于把柄,否則的話,這次整頓江南官場,北方勢力早就趁勢出手了,波及到整個南方的所有勢力了。”鄭一是一臉沉著的說道。
“那就只可能是北方了,到底是北方的軍功貴族集團,還是北方世家士大夫集團呢?也只有他們有這個實力了,北方軍功貴族集團不太可能,他們犯不著,畢竟是與國同休的貴族,犯不著為此搭上爵位甚至搭上性命;那么就只可能是北方士大夫集團,有這個實力的,就只有曲阜孔氏、太原王氏、邯鄲趙氏、洛陽陳氏、長安楊氏、燕京鄭氏這六大世家,那么到底誰最有可能呢?”陸毅是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