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聽了,卻是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說道:“重兒,我還是不甘心,不甘心啊,憑什么?他們家就永遠那樣高高在上?憑什么對我們呼來喝去?再說當初我們家也是出了大力的,而他們家卻那么寒酸,我只是遵從各代先祖的遺愿,拿回我們家的地位而已,為什么?”
越說鄭和臉上的瘋狂之色越重。
鄭重見了,只是冷冷的說:“當初的事,誰是誰非誰又說得清楚?這些我不想跟您再爭辯,但這次您看著吧,要是王家還不知進退,這次一定會吃大虧,即使長樂宮中的那位依舊高高在上,你們是斗不過陛下的。”
“還有,你們暗中聯絡燕周唐王位王爺,給他們支持,其中的首尾您還是盡快處理掉吧。而且什么不良人的這種組織,你們盡快斷絕聯系吧,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你們都敢做了,真是無法無天了,否則的話,為了燕京鄭家的存續,爹您也不要怪我不孝!”
說完,不待鄭和的反應,鄭重就大踏步揚長而去,留給了他一個沉重的背影。
鄭和望著這個背影,心中卻是在問自己,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
而鄭重被免去了南軍主將一職,在燕京的貴族世家圈子里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世家之人大多一臉惋惜,軍功貴族有的嘆息有的幸災樂禍……
而此時的鄭重卻是卸下了自己的軍職,一身麻衣,在自己小院里,拿著自己多年的隨身佩劍,迎著冬季的風,練起了軍中武技,外界的一切,對他來說,都不足為道。
……
而此時的燕王府,空曠的荷塘邊。
一身黑綢的鄭莊卻拿著一根釣桿正在專心致志的釣魚,而坐在他不遠處的首席謀士孫曉亦然。
陽光照耀下,光有池水的荷塘卻是泛出陣陣波光,有些刺眼。
但燕王鄭莊卻是興致不減,穩穩捏住釣桿,方才哈哈大笑的說道:“先生,孤的好九弟當今陛下干得不賴,就鄭家這種跳梁小丑,就該狠狠的敲打,這些年他們是上竄下跳,忘乎所以,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