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是表面上的安靜。
雖然沒有了豪車炸街，樂曲燈光響徹云霄，但彌漫在月光下的黑暗氣息卻只多不少。
那些墮落與腐朽都被隱藏在了更深的地方，比如說…地下。
返回自己的客房后，艾文習慣性召喚出陰影，讓它在周圍轉了一圈探探情況，結果卻驚訝的發現，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居然是“空心”的。
這個空心倒不是指地底下有什么溶洞，而是在酒店地下室更深處，距離地面三十多米深的地方，居然有一大片由鋼鐵水泥締造的“地底世界”。
這片恢弘的地底建筑群，不光覆蓋了酒店附近，甚至囊括了附近的數個街區。
而建筑群的入口，大都設置在一些小酒吧、咖啡廳的內部，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此時，昏暗絢爛的地底建筑群內部，正有無數人穿梭其中。
這些人或西裝革履、或紅裙高跟，或熱辣撿漏，或流氓嬉皮…
雖然什么裝扮氣質都有，但是這些人卻擁有一個相似的共同點
——全都沸騰著強烈的欲望。
色欲、貪婪、傲慢、放縱…
接住陰影的感知，艾文看到了豪擲千金的賭場、看到了血腥的非法賭斗擂臺，看到了在競價非法文物乃至女奴的拍賣會、看到了如蛇球般糾纏在一起的男男女女…
“這要是來一次迷霧事件，這里的突變率估計會直接爆炸吧？”
感受那堪比墮落獻祭一般，龐大且活躍的負面情緒，以及偶爾夾雜的恐懼、擔憂，艾文不禁沉吟一下。
這種特殊的情緒狀態他真有點熟悉。
因為前一陣出現了海洋怪物襲擊港口船只的事件，長河市在娛樂方面其實很是老實了一陣子。
但隨著“突變天災爆發頻率并不高，僅僅跟石流爆發頻率差不多”的這條論調，被官媒確認并公布后，不少人就忍不住固態復發了，散發出來的情緒就跟眼前的情況類似。
先是惶恐，隨后又忍不住欲望，最后變成了帶著忐忑的加倍放縱。
“幸虧這個世界沒有超凡類法則，宇宙的亞空間次元也沒有一個叫混沌的地方。
不然這么強烈的欲望思緒積年累月下去，都不用那兩個未知存在存在入侵，人類早晚能成功孕育出某些可怕的邪物把自己坑死...”
艾文一邊吐槽，一邊控制黑暗力量想要在自己背后弄出一對翅膀的躁動。
沒辦法，黑暗力量實在是太適合主世界的人類社會了，平時就活躍的一逼，現在更是連蠢蠢欲動。
幸好隨著他晉級為法師學徒，對能量的掌控力明顯有所提升，倒也不至于讓黑暗力量因此而出現暴走。
接下來，隨著陰影視角的不斷變幻，艾文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一群正聚在某個封閉密室里的家伙身上。
這群年齡最多也就是二十出頭，一人帶著好多個花枝招展女伴的青年，之所以引起他的注意，倒不是因為他們看起來像是有錢有權人家的紈绔子弟，更不是因為那群女伴個頂個穿的清涼。
畢竟這片地下娛樂城里最不缺的就是追求刺激的權貴，以及各種款式想要釣魚的美女。
他關注這些人，是因為躲在一處空曠總統套房里的他們，居然正在做“獻祭”！
沒錯，雖然儀式非常簡陋原始，可能是從哪本古代瞎寫的典籍上看到的，還用了剝了皮的牛頭做主祭品，但他們呼喊的祭文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