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齊九硬生生的被小二拖到了另一條弄堂里,別看平時這店小二瘦的和小雞崽子渾身沒有二兩肉一樣,這逃起命來,卻和力大無窮一般,自己竟然拉不住他。
店小二扯著粗氣松開了齊九,“官老爺,你怎么還和我對著干?沒看到有人刺殺嗎?還不趕快逃命!”
齊九臉色一沉,他還知道自己是官家的人啊,要是讓上面知道他應天府的捕快,在公主被刺殺的路上竟然選擇慌然逃命,別說官職不保,腦袋都有可能搬家。
舍開店小二的埋怨,齊九重新奔上了長安街。
剛一探頭卻被嚇了一跳,先前的刺客已經被公主的護衛收拾干凈,拐角處卻又沖出來一群人。
齊九絲毫不能掩飾臉上的驚訝,因為他看到那群人竟然身穿著甲胄。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人對一個從外面逃亡回來的公主感興趣,但他卻知道在大梁城里有一對身穿甲胄出沒刺客的要害。
大魏國明確法令,私藏一副甲胄者流十年,十副甲胄者全家流放,十副以上則是謀反罪。
眼前這一隊人,身穿的都是重鎧,后面還跟著弓弩手,顯然是大梁城里的某個不知天威的作死人出手了。
齊九心中大駭,但既然已經到了這,還能坐視不管嗎?退回去豈不是讓店小二笑話。
想著,伸手探出腰牌,邊走便大喊著:“應天府差事!”
在眾人驚愕中,擋在了車駕前面。
“你們是什么人?竟敢私藏甲胄,這可是謀反的大罪!”齊九義正言辭的呵斥道。
坐在官車上,正拿著含光劍打算出去給他們亮亮自己鐵血手腕的南榮驚到了,御林衛和二牛也驚到了,對面的人也驚到了。
尷尬瞬時間在眾人之中彌漫著。
刺客身后爆發出一聲大喝:“殺呀!”
隨即那群刺客身后無數羽箭射出,齊九暗呼一聲臥槽,向后跳了出去,躲在了御林盾牌之下。
二牛一只手拉住馬跳了上來,護住了南榮,急切的喊道:“阿姐,這是你藏的后手嗎?看上去這個人沒什么用啊。”
“廢話,我要是藏后手,藏這么一個鐵憨憨,還是趁早讓人把我殺了算了。”南榮臉上掛著一幅無奈的神情。
御林軍雖然帶著盾牌,但是面對著正在逼近的刺客此時卻也只能蹲在盾牌后面,沒有弓箭和長槍,只能眼看人逼近,形式越來越危急。
身后突然傳來馬嘶聲,清脆的馬蹄聲也越來越近。
南榮向后看去,不禁喜上眉梢。
一隊身穿紅色鎧甲的騎兵出現在長安街道,領頭的一個人,面有厭色,標志的一張瓜子臉,一身血紅色長衣,頭戴一品王侯冠。
那人一出現,刺客們明顯愣住了。
這身披血紅色的男人和他身后的紅衣騎兵整個大魏還沒有不知道。
上官顥天,一品軍侯,總領西南軍政要務,大魏國的西南柱石。
當然人們知道的普遍是他震徹華夏的封號--血衣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