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點點頭跳上馬車。
血衣侯此時像極了降臨人世間的真神,御林軍全都單膝跪在地上,雖然他們都是皇家禁衛軍,但是一品軍侯上官顥天絕對受得住他們這一拜。
剛剛還斗志昂揚升官發財的刺客們,此時卻好像被霜降一般,瞬間冷了下來,每個人都停下來左顧右視,不斷的抿著嘴唇。
呆在后面的南榮可能感受的并不是那么強烈,而面對著血衣侯的刺客,卻好像被一直無形的刀架在了脖子上,這猶如巨浪一般的寒冷殺氣,然他們切切實實感受到了恐懼。
“兄...兄弟們,放箭!”
終于有人反應了過來,可話音未落。他卻看到了血衣侯那猶如深淵的血色眼球好似活過來正在沖著他鬼魅的笑,隨后他的血好似被人翻了過來,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吐出,竟然在空中凝成了一團血柱。
南榮趕忙放好了帷幔,這血衣侯的殺敵本領未免有些太可恐了,他殺人簡直是在你頭上懸著一把刀,而你卻不知道這把刀什么時候落下一般。
閉著眼睛,調整呼吸,這一路上的驚心動魄其實遠沒有見到這個陌生的父親來得緊張。
血衣侯回京的目的她不知道,等她踏上那層層疊疊的高臺,此時所有事都不在重要了。
她這位重生穿越后從未謀面的父王,隔絕了所有人,只讓南榮一個人進入大殿。
終于站上這高臺之上,南榮的心有些顫栗,這就是古人至高無上的皇權嗎?
無數刀光血影,陰謀鬼論的電影片段在腦海中回蕩,南榮好似置身在一處漩渦之中。
“公主?”一個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
南榮微微側身,卻是一個頭發以花白的老太監。
“公主!您好認得老奴嗎?”
南榮微微有些發愣,當時她穿越的時候,這具身體正在被人追殺,掉落懸崖,幸好下面是河流才保住一條命,醒來之后南榮便丟失了這具身體的所有記憶,只在一個玉牒上看到南榮若華,內務府監造幾個字。
“不好意思啊,公公,我前面被人追殺,摔了一下,好多事情不記得了。”南榮歉意的微微彎腰表達歉意。
這老太監卻趕忙,虛扶住她,兩眼竟然冒出淚痕,嘴里念念有詞道:“不記得也好,也好啊。”
隨即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忙用袖子抹了淚。
彎腰請道:“公主這邊請,陛下在后殿等您。”
“好。”南榮跟在太監身后走了進去。
這大魏國的宮殿自魏其侯之時便崇尚節儉,雖然后世之君稱帝建國,不斷擴建這朝堂,但依舊保有這魏國諸侯之時推崇的簡約之風。
南榮見正中一古式樣王椅,相對于其他幾個早已立國的國家早改成的龍椅,大魏國這一罕世舉動南榮到是知道些原因。
魏其侯臨死前立下誓言,只有等到大魏國一統江河,才甘心讓大魏國君成為天之驕子受拜萬民,而不是徒增盜名欺世自我陶醉之名。
對這點南榮還是很認同的。
穿過回廊,南榮跟著老太監走入內室,廳中一小小池園,后圍著一片白玉地,三只巨大的青銅鼎,赫然出現,裊裊青煙焚空驟起,正是魏國先祖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