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南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高喜臉上掛上一層猶豫,但還是開口說道:“還有件事,公主殿下也要安心,陛下的病并不嚴重,一些老疾,每當發作只對外說修道養性,這是宮里的規矩也是一個秘密。”
“我明白。”南榮轉醒過來。
此時二牛和齊管家也走了進來,南榮打開那口箱子,這里面裝著的都是些自己在慕容山上讓能工巧匠造出的現代器物。
南榮取出一個漆木盒子,笑著說道:“不知道高公公是不是會看不清一些細碎事物,剛剛在皇宮里,我看您拿奏本時要瞇縫眼放遠才能看清,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幫上您。”
高喜心里一驚,這一路上他只覺的雖然南榮說是在外被迫落匪,但是禮儀周正,絲毫沒有外面人沒規矩的樣子,但沒想到竟如此心細如發,心竅玲瓏。
看向那漆木盒子里裝著的,正是一個木頭架子雕刻的東西,還架著兩片琉璃。
“這是?”高喜指著問道。
南榮笑了笑,“這東西,叫做眼鏡,是我在西域人手中買到的。”
說著便親手將老花鏡戴在了高喜眼睛上,高喜的神色由不解突然變的驚奇起來,連忙左右看看自己的長袖,笑著說道:“公主殿下這可真是太神奇了,老奴從沒見過這樣的寶貝,簡直是讓老奴的眼睛重生了一般啊!”
“高公公正好用上,也算是我的心意。”南榮微微點頷首道
“老奴可受不起。”高喜受寵若驚般的虛扶著南榮。
兩人禮讓再三,高喜總算是收下了那老花鏡和五十兩金子。
送走了高喜,齊管家忙乎著去催午飯,南榮和李二牛回到了內室。
南榮一到屋子里,肩膀先塌了一半,就像是被人抽了脊椎一般,耷拉著腦袋,沖著床奔了過去,猛然撲倒卻是硬邦邦的。
“哎呦,早知道就該把我那彈簧床墊弄來,這也太實在了,墊了這么多褥子都硬邦邦的。”南榮側著臉和二牛說話,“這一上午都快累死你姐了,你倒輕松,空閑半天。”
“那有!”李二牛坐在凳子上,倒著茶埋怨道,“你走了之后,我們就被一個太監禮官帶過去讓我們知道禮儀尊卑,聽他念經一般的說了半個上午,真是不如咱們山寨自在。”
南榮看著二牛那憨憨的面容,配上這委屈的表情,誰能想到這還是剛剛在大街上連箭矢都傷不到分毫的人呢,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
“阿姐,你還笑,這京城真沒想的那么好,你看你這個公主,對那老太監又送黃金又送東西的...”
話還沒說完,南榮便翻身下床,三步并作兩步,輕輕扭了二牛的耳朵,“什么時候你也開始管阿姐了?是該讓人給你們立點規矩才是。”
“啊,疼疼疼。”二牛順著南榮旋轉的方向調動著腦袋。
南榮嗤笑一聲,說道:“你記著,這里可是京城,一切都不能按著山寨里的那樣無拘無束,你可小心點,別讓你姐為你操心就好了。”說著便放開了手。
二牛憨憨的笑著,點頭答應道
“公主,飯菜好了,可以吃中飯了。”齊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二牛好似旋風一般刮著沖了出去,南榮指著脊背笑罵道:“每次就你反應快,給你阿姐留點!”
差點刮倒齊管家的二牛,聲音飄過來,“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