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在那幾個香艷美人身上摸了摸,才將手從香艷美人身上移開,“你們也出去。”那幾個女子也識趣,立馬起身施禮退了出去。
“郡守,錢元明跑了。”待閑雜人等都離開后,蕭和開口道:“劾奏也不見了,錢元明的家人也跑了。”
杜林理了理凌亂的衣衫,眉頭皺起,“譚浩呢?”
“去追了。”蕭和想了想,又道:“譚都尉將刺史府圍的水泄不通,人是怎么跑出去的?”
杜林蹙眉,瞪向蕭和,略有所思。
蕭和給了杜林一些思考的時間,才道:“譚都尉到底還是從狄公那邊出來的,心恐怕還在狄公那里。”
言外之意,人是狄公救走的,譚浩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將人放了,現在又去追。
杜林一聲怒哼,將酒杯一扔。
“我也派了秦奇去追,譚都尉恐怕指望不上。”蕭和眼神帶著殺氣,上了幾步臺階,湊到杜林跟前,冷著聲音道:“我已經叮囑秦奇,譚浩若是有意放走錢元明,那便連譚浩也一塊......”他伸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杜林目露兇光,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蕭和略一沉思道:“那狄公那邊?”
狄公是宰相狄霽白,因貪墨案,被貶官流放到嶺南。當年新帝剛登基沒有多久,根基還不穩,念在狄霽白對社稷有功的份上,只是革職流放,并未牽連族人。
狄霽白雖然已經不是宰相,但朝中勢力還在,讓他在嶺南依舊過的體面。
杜林嘆了口氣,“狄公那邊我去說。”他拿起帕子擦了擦手,“他已經不是宰相,如今在嶺南得仰我杜林的鼻息。言相怎會允許狄公還朝,他這輩子恐怕都得留在嶺南,回不去嘍。”
蕭和皺著的眉頭松了松,笑著道:“狄公自從流放到咱們這,便極少出門,每日在家中寫寫琴譜也是快哉。大人去了與狄公好好說,他心里明白著呢。”
天高皇帝遠,在這里當個土皇帝多逍遙。
十幾載了,恐怕狄公自己也不想回去了吧。杜林想著。
燕懷袖他們和天靈派,冷劍莊結伴而行。其他門派從別的道趕往嶺南。
若是突然一下子這么多江湖人士涌進嶺南,怕是要引起嶺南的恐慌。大家分開走,更方便些。
“譚浩,你是不是想謀反?”秦奇舉著長槍直指將錢元明護在中間的譚浩。
秦奇伸手弓箭手已經做好準備,就等著秦奇一聲令下,亂箭射死他們。
來時功曹蕭和已經下令,不必留活口。
譚浩久經戰場,面對秦奇絲毫沒有畏懼,“秦奇,錢刺史你們也敢殺,我看謀反的是你們。”
燕懷袖他們剛好經過,停下腳步,躲到一旁。
竟然剛到嶺南就遇到了熟人,曾經的殿前都指揮使譚浩。因當年丞相狄霽白被流放,多次替狄霽白求情,惹怒圣上,官職被一降再降,最后,皇帝一氣之下也將他貶到嶺南當了個督郵,后來譚浩憑自身本事在嶺南做到了都尉。
他怎么會被人圍殺?
見燕懷袖要沖出去,林輕舟按住她的肩膀,“我們是來尋會四圣拳的人。他們一看就是朝廷中人,還是莫要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