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皖坐于桌前,眉毛微皺。院中鳥雀嘰嘰喳喳,生機勃勃,也未能干擾林皖思緒。
林皖望著那木檀制的深褐色書桌,凝思心道:“城內有五大戶家,現如今,三家被滅過。那幕后真兇針對的就不僅僅是林李兩家了。”
深思心道:“可偏偏林府又沒滅成,想來定再會行動。”
林皖恍然:“山洞!”
林皖拍桌起身,欲行于山洞。白逸聞之言語,望其動作。輕輕一踏,越過檣沿,步伐輕盈。公子橫空落下,便使這院中花草失了幾分姿色。公子微微一笑,甚是撩人,林皖眉毛似更皺了幾分,臉色不可名狀。直勾勾的盯著白逸。
白逸感之,唇微微勾起,像是為前幾日調戲表達歉意,道:“姑娘要去山洞?”
林皖聞之,似不想睬理此人。平靜道:“不是。”
公子卻置若罔聞,道:“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林皖望著眸前公子,臉色五味陳雜,只云:“不用。”
白逸靠近一步,眸中映出林皖桃靨。姑娘朱唇皓齒,使人總想親近幾分。林皖后退一步。反應過后,表情瞬嚴肅道:“此去必將危險重重,還可因此喪失性命。若能得我助力,必將一路披荊斬棘。”
林皖聞白逸之言語,似不像兒戲,便無奈道:“那,便跟上吧。”
白逸莞爾,補充道:“再說了,有我保護姑娘啊,女孩子不要總是去危險之地。”
林皖似不想睬理此人,任憑其一路滔滔不絕。其言語甚比海深,且可填海。
不久,便到山洞前。雖言春季百花已開,可老天爺似乎沒那么眷戀世人,氣溫上身緩慢,不亞于蝸牛爬行。
林皖欲行,白逸擋在其前方。兩人身高差不大,這個高度,林皖恰好看到白逸下頜。林皖憤怒道:“公子反悔了?”
白逸看向林皖身后一石頭,隨后柔荑一伸,指道:“非也,我們可將繩子綁于姑娘身后的巨石上。若在洞中迷路,可沿繩原路返回。”
林皖看著白逸,順著白逸柔荑望去,果真見一石頭。其眸光宛若在望一頭豬上樹,可笑至極。
林皖莞爾道:“若是被洞內人發現,必會沿繩四處尋我們,那又該如何呢?”
白逸似很驕傲:“我可以一敵十。”
林皖又道:“那若是成百上千呢?”
白逸聞之,死死盯著林皖,沉重道:“那小生便是負上性命,也要帶姑娘安全出去。”
林皖道:“小女子可不想大有不測。女子認為,還是不要綁繩的好。”
白逸聞之,輕咳一聲,似在掩飾其尷尬。轉身,往洞中行去。道:“姑娘好生睿智,我們走吧。”
洞中無比昏暗,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時傳來,為洞內增添了幾分詭秘感。
白逸顫顫道:“哇,好黑,姑,姑娘啊。”
林皖聞之,調侃道:“公子不是要保護女子嗎?”
白逸輕咳一聲,仿若在掩飾其尷尬。道:“是啊,小生擔心姑娘走丟,這洞中一旦走丟,便再也找不回了。”
說著,白逸遞給林皖其衣袖,示意林皖牽上。林皖似看穿其心思,便一直拉著白逸。隨著愈來愈往里走,回聲也漸漸大了些,二人的音調也心有靈犀降了下來。
不久后,見一岔路口。林皖欲向左側行去,白逸對右側微抬下巴,道:“姑娘為何不走那邊?”
林皖道:“上次來過了,走不通。”